时我也有错,”沈初蔓不愿过多纠缠,只在心里感叹今天是什么霉运,
“以后我们离彼此远点,实在见到,就当作不认识就行。”
话毕她转身欲走,余光瞥见男人腰腹渗出无法忽略血色,还是出声提醒:“以及,你伤口崩开了。”
“不想死的话,记得去处理。”
“……好。”
沈初蔓自问她是敢爱敢恨的性格。
高一时对升旗
手的段以珩一见钟情,她不顾非议流言地追人整整三年,什么难听话都轮番听个遍,也仍旧我行我素。
在一起后段以珩其实对她很不错,除了话少外对她有求必应,沈初蔓现在还记得,男生只因为她随口一句想吃炒糖栗子,年级前三的优等生大晚上翻墙出校,寒天冻地里把滚热的纸袋藏在怀里,后来她见男生被烫红的皮肤,还心疼的几欲落泪。
“......既然他对你那么好,后来为什么分手啊。”
好友的询问声自听筒响起,沈初蔓坐在吧台上将酒一饮而尽,沉吟许久:“因为我吧。”
事情说来再简单不过,不过是她高三快高考前突然对摇滚乐感兴趣,非要和校外学生组建乐队,约定每晚在某个地下室排练,常常晚自习结束才回来。
那时段以珩的远方表姐和他们同届,从头到尾就看不惯沈初蔓,几次当面找茬还不够,后来见她每晚逃课出校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就偷偷尾随沈初蔓出校,结果被几个社会混混缠住。
还好沈初蔓机灵发现女生跟踪,那晚察觉人跟丢后直觉不对劲,提前给徐榄打电话报信才原路返回去救人,否则真要酿成大祸。
她第一次进警察局还是徐榄陪着,最后得知消息的段以珩沉着脸赶来,见她浓妆全花、远房表姐哭的梨花带雨,本就极力反对她晚间逃课的人终于发作,冷冷问道:
“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不多废话,沈初蔓当晚提出分手。
“......别说你了,我听这话都得炸,”好友在那头忍不住吐槽,骂人几句后听沈初蔓这边背景音嘈杂,担忧道,“蔓宝你那边安全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陪什么陪,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啊。”
沈初蔓独自在吧台前喝的晕乎乎,面上强撑镇定地拒绝又一位搭讪者,后背靠着大理石台,透过欢闹人群看向窗外沙滩,漫无目的地晃着矮酒杯。
十年过去,她早就对段以珩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