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费了一番精力才抵达这里。
且他如此费心费力得连觉都睡,甚至还要连夜的亲自急赶着过来找她,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区区的一只金丝雀,也能让陈宴如此煞费苦心的寻找是吧?
所以,其实她昨晚孤注一掷的豪赌,卯足了劲儿的试探,没输吧?
至少,陈宴对她也不是真正的无动于衷,也至少她的突然消失,也能让陈宴丢掉高高在上的矜贵且连班都不上的连夜过来寻她吧?
想到这里,周棠脸上扬起了柔和的笑容,似乎丝毫没有因为陈宴的质问和他手指的钳制而不悦。
她的目光真的太温柔太干净了,带着一种虔诚般的喜悦,连语气也揉进了几丝难得的沉溺,“陈宴,我给你发了消息的,也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来散心,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逃跑,而且即便你不来,我这会儿也会主动开车回你身边了。”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带着一种耀眼的期盼和一种小心翼翼,“你今天凌晨四点就到这儿了吗?你连觉都不睡就过来找我,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也不是真的一文不值啊,或者,陈宴,你是不是还是挺在乎我的啊。”
陈宴冷笑一声,脸色复杂而又阴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在乎你?心情不好就能关机逃跑,周棠,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动你?”
嗓音到了最后,他的语气染上了层层戾气,钳在周棠下巴的指尖也在越发收紧。
周棠知道他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也真的不打算控制情绪了。
甚至陈宴的指尖真的太用力了,似乎都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了。
周棠痛得脸色也变了变,眼里所有灿烂的笑容顷刻收敛,她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苍凉而又自嘲的说:“是啊,是我多想了,我是个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可能在乎我。所以陈总这次亲自过来,是来要我这条命的吗?”
陈宴不说话,目光危险的起伏着。
周棠抬起眼睛深深的凝他,“无论你信不信,我昨晚没想过要逃跑,也没想过要反抗什么。只是陈宴,我是个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心思,我看到你和刘希暖那般互动,我真的会心痛,会伤心,我也知道我比不过刘希暖,争不过什么,却也正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才会觉得特别无力,也特别悲伤。”
“到了这会儿,还给我演?”陈宴脸上的讽刺越发明显。
嗓音落下,他压低了头,阴恻的凝她,似乎根本没打算再听周棠圆话,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