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画过你,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没怎么再画过人物了,手法也有些生疏了,这幅画里的你,是不是没我高中时画得好?”
嗓音落下,她静静的观着陈宴的反应。
她看到陈宴的视线认真的落定在画纸上,也不知道是在看画上的他还是她。
甚至,他这会儿的脸上也着实不像是什么惊喜或者赞叹的表情,他的脸色是沉杂的,起伏的,就像是盈聚了太多太多莫名的矛盾与复杂感,让人琢磨不透。
“画得好吗?”周棠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陈宴的回答,忍不住再度柔和的问了一句。
也直至这话落下,陈宴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将画纸还给她,低沉的说:“还行。”
他像是随口一评。
“那我能放到卧室床头柜上吗?”
“随你。”陈宴默了一会儿才说。
周棠笑了一下,有些释然与欣慰的说:“陈宴,你真让我摆在卧室啊?你现在对我真好呀。我记不记我高中时唯一一次送你画像时,你说的是什么呢?嗯,你好像说的是:周棠,别给我画这些有用没用的,你以为你画的这种东西有意义?”
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又有些失落而又怅惘的说:“你都不知道我那会儿画你的第一张肖像画了到底有多久,我是画了整整一个周末啊。我是想将我对你所有的喜欢都描绘在线条里,只是我没料到你能收下隔壁班班花的一张画,且将我的画丢到了垃圾桶。”
陈宴嗓音增了几丝复杂,又像是绷着点什么,“你当时隔那么远在看,你知道她送的是画?你又知不知道我收下她递来的东西的原因?”
“因为你被我缠得烦了,所以连带我的画也不喜欢,也哪怕那隔壁班的班花送来的不是画,你也肯定觉得她送的东西一定比我的顺眼。”
陈宴将她凝了片刻,冷笑一声,“因为她弟弟是我兼职辅导的学生,她递给我的纸张,是她弟弟托她顺便带给我的作业卷子,我要拿回去批改。”
周棠猝不及防一怔。
陈宴的嗓音越发凉薄,“周棠,我早就说过,你从来都没信过我,你只会信你看见的。就如,你当年看到我将你的画丢进垃圾桶了是吧,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等陈家的人都走了后,我去垃圾桶里将你的画翻出来了?也哪怕你当时走得不那么着急不那么生气,也哪怕你调头回来看一下,你就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只可惜,你在学习委员杨璟的主动安慰里越走越远,你哪里看得到我将画翻了出来……并且,真的觉得画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