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倔强,疑惑地望着自己。
他道:“镜中,只有我自己。”
“可曾有我?。”
“不曾。”
南箓恢复了温柔:“把手给我。”
张至深将右手伸出去,南箓略微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来回看了两遍,右手两指合并,在上面猛然一划,鲜血涌出一片艳红,汩汩流淌,直落到铜镜上,开出艳丽如蔷薇的花。
张至深把手一缩,“你要做什么?”
南箓却紧握着不放,柔声道:“别怕,就是放一点血。”
“放血做什么?”
“告诉你想知道的秘密。”
张至深心里一颤,酸痛沉重的感觉瞬间涌上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变化,心里默念术语,要看见镜中的秘密,南箓的秘密。
那铜镜上的血越聚越多,却没有溢出来的迹象,张至深把手一收:“差不多了。”
南箓紧握着不放:“再等一会。”
张至深忽然有些害怕:“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箓依然温柔道:“你很快就会知道。”
张至深有些头晕,手腕上的血渐渐凝结,镜中的血满满的,映出模糊一对影,他不断默念月术,依然无法看清镜中景象。
手腕再是一痛,温热的血再次汹涌而出,张至深眼前一晃,有些站不稳:“南箓,你在做什么?”
南箓一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依然紧握他放血的手,声音那么温柔好听:“就站不住了?只是放一点血,很快就过去了。”
张至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眼:“我不要!你放开我!”
失血过多,他的挣扎全然是无用的,南箓将他抱紧坐在椅子上,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要害怕,很快就会过去了。”
“不要!不要这样,你会要了我的命!”
南箓轻轻吻了他一下,有些冰凉的触觉,让张至深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道:“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张至深愣怔地看着他,手腕被迅速翻转,又是冰冷的一道口子,鲜血滚滚而下,那面镜子却像是会吸人血般,满满的鲜血不曾溢出分毫。
力气随着滚烫鲜血流了出去,他无力地靠在南箓怀中,看着那人温柔地,一次又一次地划开自己手腕,艳丽的液体红得极是刺眼,满屋都是浓郁的血腥味,混着蔷薇宫淡淡花香,他觉得一切,好似在哪里见到过。
心,还是那么痛,那么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