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人才踏着月色,带着酒意回来,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南华早睡了,南箓在一豆灯花下等到他回来,上前问去了哪里,罗倾便笑道:“小孩子,莫要问太多,洗洗睡吧,以后也莫要等为父了。”
南箓乖乖应着,可是下次,还是会点着灯等他回来,有时一夜未回,便在灯下坐上一夜。
罗倾在某日早上回来时,屋中的油灯早已燃尽,灯下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子,神态平和地睡着,他才走近,那双大眼便睁开了,带着奕奕的光彩,好似不曾熬夜等待,说道主人你回来了,可吃过晚饭了。
自那以后,罗倾倒也不曾晚归过。
日子如流水,那小小白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时间缝隙,穿过春,到了夏,秋日又近,万物皆实,远人归来的日子,罗倾却要出门。
南箓问:“这次又要何时回来?”
罗倾又指着院中的桃树:“待到这桃树结出果实,便是我归来的日子。”
南箓眨着大眼:“我会挣很多很多银子等主人回来。”
“南箓,你这笨蛋!”南华大叫,捏着他耳朵,“为何要挣那么多银子给他花!我们要自己花掉,一文钱都不剩!”
罗倾摇头哀叹:“女儿长大了就是留不住,干脆为父早早把你嫁了好挣些彩礼钱,还是我的小箓儿乖,养儿防老,便是要养你这样的儿。”
南箓更乖了:“爹,我会很乖,挣很多钱,所以你要早点回来花银子。”
南华扯他尾巴:“南箓大笨蛋!你就知道对他好,我是你亲姐姐!你要对我更好!银子给我花!”
南箓摇摇尾巴:“爹说你会嫁出去的,对姐姐好便是对别人的媳妇好,不划算。”
“……”
南华怒瞪着自以为是她爹的男人:“罗倾你这个混蛋!快滚!”
罗倾哈哈笑着,摸了摸姐弟俩的头:“为父这便走,你要好好照顾弟弟,不准欺负他,否则为父早早将你嫁出去。”
“你不是我爹,我才不要被你嫁出去!”
南华在身后大叫,却被男人的大笑声淹没,也不知是否听见,旁边南箓瞪着黑亮亮的大眼,纯洁而无辜:“姐姐,你这般不贤淑,会嫁不出去。”
南华:“……”
南箓:“姐姐,你莫要捏我的耳朵。”
秋去春来,对妖来说,日子是过得极快,可等待的日子终是有些难熬。
这一年,院中的桃花开得很少,零落的粉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