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便带你去个景致好的地方。”
回到魔界时已是黄昏落幕,天空残留几缕金光,竹林华灯初上,暖暖一片早胜过半空残云红月,那不知疲倦的蝶儿依然扑着灼灼灯火,小小竹屋,淡淡隐在黄昏中。
张至深放开握着他的手:“冥界一游,大开眼界,多谢赫苍兄,就此别过。”
赫苍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你便这般急着要走?”
“天色不早,家里有人等我。”
“你很在乎他?”
“是。”
“他是你什么人?”
张至深回头,淡淡笑着:“我们彼此相爱。”
雪色眸子微微一动,含了笑意:“你便是为了他才来魔界?”
“正是。”
“你去罢,别让那人久等了。”
张至深大步离去。
赫苍又在身后道:“你似乎很怕我。”
张至深停下步子,回眸一笑:“没有。”
“自从我问你是否愿意永世长生起,你就一直对我保持距离。”
这话正中下怀,张至深就知他不怀好意,道:“便是如此,我总觉你是另有目的,恐怕以后不能常来找赫苍兄叙话,冥界一游,非常感谢。”
“你可曾想过,你一个人类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倘若你们真正相爱,你阳寿一尽,剩下那人在千千万万年的日子里,可要如何度过?”
张至深心里一顿,这是他从未想过之事。
“若我有朝一日逝去,南箓还爱着我,无论多少生死轮回,我相信他都能找到我。”
“即便他真能找到你,可那孟姑娘的一碗汤下去,你早已忘了这段前尘,便如那词儿唱的,往事黄粱梦,再做浮生欢。”
“就算浮生欢,我也还会再爱上他,只与他做浮生欢。”
“你就这般笃定?”
“我很笃定!”
赫苍浮出一抹浅笑:“我经常去那冥界奈何桥头闲逛,曾听无数人立下这样的誓言,待到来世再到那桥头时,他们苦等的人早换了对象,誓言也换了人,即便一次比一次真切的许诺,过了那桥头,一切都重来了。”
四周沉寂,天色暗下几分,花灯更亮,红月滴血,蝶儿扑着永不可得的梦。
张至深抬眸,犀利的凤眼,目光坚定:“我不会这样。”
“你犹豫了。”
“就算来世我不再记得他了,只要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