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说是他自己,可那一日,他感觉到的明明是南箓的气息。
月蚀阁外漫地的耶梦伽罗,那些花儿已经开得极其红艳,盛放的花长出了从未有过的双层花瓣,听说,这才是耶梦花本来的模样。
琅邪目送张至深的背影离去,月姬又静静跟在身后,如同一片影子。
他的眼彻底冷了下来,低眸看向身后,遍地火红上,不知何时跪了两个身影,绿发红眸,面目狰狞,好不吓人。
“瞧,你们将我的猎物吓跑了。”
那二者低头道歉:“属下鲁莽了。”
“事情做得如何?”
“一切妥当,南箓已经到了泗水,消息不久会传入魔都,部落大军也已备好,只待时机。”
“只待时机……”琅邪王咀嚼那几字,目光瞟向了泗水的方向,狂狷的嘴角浮出真正的笑。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了,我的南箓。
那时的你可还是冷漠的倾城高贵?还是高高在上的王?这一切,都会成为我的。
叶梦花上的人影渐渐远去,终留一片空旷艳丽,如火的颜色,像是满地的血,周围静得离奇,连鸟儿都不曾啼鸣。
月蚀阁中的红毛雨依然在下,蜷躺的狐狸紧闭双目,倾听外界一切阴谋与命运的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