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看着苏珞浅,“你...你是王妃...”
她瞧她一身富贵人家打扮,只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好心少妇人,却没想到,她居然是王妃。
戚赵氏怔了怔,抖着嗓子问,“难不成,您是承安王妃?”
苏珞浅盈盈的目光望着她,缓缓点头,正要开口,戚赵氏便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她面前。
“王妃,还求您为民妇做主,为我可怜的女儿做主。”
“求您了...”
话落,她便连连磕头。
苏珞浅连忙伸手扶她,“哎,您不必多礼。”
但戚赵氏坚定着要给她磕头,苏珞浅竟是一下没能将人扶起来。
她飞快朝银朱使眼色,银朱上前,微一使力,就将戚赵氏扶起身。
苏珞浅轻声道,“您放心,今日我既将您带至此处,那这件事便得有个分明。”
安抚了戚赵氏,她又看向魏峥,“魏状师,如何?”
魏峥道,“契书上有勾栏院的盖印,有戚赵氏的手指印,亦还有那人牙子的手指印。
此案有两个重点,一是证明戚赵氏不识字,二是证明这人牙子身份有异。”
证明戚赵氏目不识丁,才能说明她是被坑蒙诱骗才签下契书的。
证明人牙子并非在官府有过登记,而是行着腌臜事的市井奸人,则能直接将这份契书的律法效应作废。
契书作废,那勾栏院的行为便是强拐,此为其罪一,而打死年仅八岁的女童,此为其罪二。
对于魏峥而言,此案算不上有太大的难度,但他向来做事谨慎,并不会因为案子容易而有所松懈。
话落,他转而看向戚赵氏,“你和那中间人打交道之时,他可曾给你出示过官府开具的人牙子文书?”
戚赵氏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懵。
她低着头仔细回想,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没有。”
“他从来没有出示过劳什子文书。”
她虽然不识字,但若是那中间人真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必会明着将文书给她看,并且一字一句向她说明,但在他们打交道的那些时日里,那中间人从未提起过此事。
她不识字,但话还是听得懂,那中间人若是真提过,她必然记得。
闻言,魏峥点点头,“那便是了。”
那市井奸人便是利用了戚赵氏不识字、不懂牙婆交易这些弱点,从而蒙骗了她。
甚至还反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