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追?小两口闹矛盾,置气呢?
陈平安揉了揉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聋儿笑道:“也对,肯定是我想岔了,你哪敢跟宁姚吵架。”
陈平安无奈道:“我谢谢你的理解啊。”
老聋儿愈发好奇,“咋回事?”
陈平安气笑道:“老子就是打了一架,犯困打个盹而已,还要跟你报备和解释啊?”
老聋儿不再言语,气性这么大,估摸着还是跟宁姚吵架了。
难道是这趟宁姚悄悄赶来浩然,不小心撞见了陈平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陈平安无所谓老聋儿瞎猜,强提精神,与幽郁闲聊起来。
幽郁满脸涨红,拘谨得很。
大街上,出现了一个白衣赤脚的贵公子,披头散发,宽衣大袖,腰佩长剑。
敏锐察觉到外边那股凌厉异常的剑仙气息,铺内韦玉殿脸色瞬间惨白无色。
其余酒客境界不够,尚未感知到这位流霞洲年轻宗主剑仙的大驾光临。
那位洒脱不羁的贵公子缓缓前行,以心声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韦玉殿,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欠了百年,得先收你一笔利息,择日不如撞日,此地天高地阔,你我不如野合?放心,凭我剑术,隔绝天地,信手拈来,我们见得外边行人,你却不用担心春光外泄。”
有个两颊酡红的貂帽少女,大摇大摆从街道另外一端走向酒铺,她瞪大眼睛,瞧着那个脑子进水的可怜虫。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个时候说这种事啊。
不然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苟且行事……其实也没啥。
那位年轻剑仙眯眼笑道:“咦?莫非你是认得我?否则总不能是你能够听见我的心声吧?”
貂帽少女不知是装傻还是吓傻了,就要快步跑入酒肆。
年轻剑仙一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按住她的头顶貂帽。
少女嘀咕一句,“嘛呢嘛呢,莫挨老子!”
她随便挥出一巴掌。
那位享誉一洲的剑仙瞬间“化虹远游”,啪叽一下,重重摔在了远处城墙之上,身躯瘫软,滑落在地,昏死过去。
韦玉殿深呼吸一口气,与那貂帽少女擦肩而过,来到酒肆门外,她举目张望,如坠云雾。
人呢?
谢狗哈哈笑道:“山主也在啊,好巧好巧。先前我在潜心闭关呢,山主恕罪个。”
老聋儿赶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