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
褚云怀挡在了祁远面前,高大的身躯以及阴沉的神色,对旁人来说都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但祁远除了觉得面前阻挠自己完成任务的人极为碍眼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滚一边儿去。”
祁远连眼神儿都没动一下,只是略带厌烦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也没等褚云怀主动给他让位置,绕过人就更近一步站在了水仪镜跟前。
他可没时间浪费在褚云怀这个狗东西身上,现在他的目标是水仪镜。
褚云怀条件反射想拉住祁远,却在伸出手的瞬间,想起了自己上次这般做过后的后果,又僵在了空中,慢慢缩了回来。
他说过的,他不能再惹师兄生气了,即便祁远总是把他只露给他一个人最柔软的那块儿,踩的稀巴烂。
不过一个水仪镜而已,师兄不过也是图一时新鲜,等这人消失后,师兄记性不好,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人忘了的。
虽然这般想着,但看着祁远在水仪镜跟前兴冲冲的模样,拉扯神经碾碎骨头的痛感,依旧在褚云怀的全身蔓延。
他只能咬紧牙关,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只要水仪镜消失就好了,视线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祁远和水仪镜两人的身影。
“仪镜师妹,宗门比试一定要小心些,若是师妹受了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祁远看着水仪镜,微蹙了蹙眉,说出了这句让他自己听了都觉得牙疼的话,好像有点儿油腻,祁远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个词儿,觉得很贴切,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词儿来着。
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但祁远不是很在意,他没忘记那一亿华币和重生的事儿就行了,别的都不重要。
祁远眉眼间都是对水仪镜的担忧,看得人心疼极了,恨不得能马上将祁远露出这般表情的人或事儿解决掉。
至于祁远本人,当然的确也是不希望水仪镜有什么意外的,毕竟,水仪镜跟他的一亿华币那可是息息相关。
不过祁远也就能嘴上说说了,他身上的护身法宝不少,他之前纠结了许久,还是不舍得匀一些出来给水仪镜。
主要是吧,给了水仪镜,那他要是遇见危险了怎么办,祁远作为一个小废物,很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随便一个筑基期的人都能把他弄死。
他这条命怎么也得留到任务完成后,任务完成前,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他那层层叠叠的保命神器下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