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记得，顾暄也希望有朝一日徐宁能够回想起来。
至于她眼下的话……
他坐直身子，盯着徐宁，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们上次做的买卖和这一次可不一样，上次你要我调查的消息难度不高，不过这一次……据我所知，你想利用我手中的力量去对付皇族，阿宁啊，并非是我觉得你不厉害，而是事实就放在眼前，想凭一己之力或者你身后的萧然的力量就撼动皇贵妃，颇有些痴人说梦了。”
他干的是百晓生的活计，手里捏着的消息自然是全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别的大话顾暄不敢讲，可在消息买卖这个行当里，国朝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本事在他之上。
就包括萧然，皇上的遗留在民间的皇嗣，现在是皇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当然也算他手上一个了不得的消息，皇贵妃不知道他的住处，甚至于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的底牌，可自己是摸得透的。
想到这，唇角泛起笑容：“你我之间关系是不错，我也愿意为你出生入死，可你想从我这得到消息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当然，你身上我谋划的现在我得不到，我也可以退一步，只要你成功说服我，我便能够与你做成这道买卖。”
顾暄这么不好说话是徐宁意料之中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用他们之间的感情去打动他，毕竟许多事情的细节自己都记不清了，万一顾暄待会儿听激动了和自己探讨一下，那尴尬的最后还是她。
不置可否的给顾暄倒了杯茶水，自己则是悠闲的捻起一旁的糕点笑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不过对于皇贵妃，我并不认为她是个庞然大物，也不认为她的权威不可挑战，你是个聪明人，所以知道萧然的身份，那你想必也清楚，时间没到我们不会去找皇贵妃摊牌，也不会贸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但有件事我相信你是可以帮我的。”
徐宁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打动他的话，眼下一句一句的慢慢讲，也不觉得麻烦：“你做的是百晓生的活计，掌握着国朝大部分的消息，所以我相信你很清楚，跟着皇贵妃做事是没有搞头的，她只有两个女儿，纲常伦理之下，她的这两个女儿不可能登上皇位，而她自己想要临朝听政也必须有一个傀儡皇帝，当然，这其中牵扯的利益纠葛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同皇贵妃手中的势力与她所追求的东西来比，你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只是一个棋子，那就有随时被放弃的可能，与其与虎谋皮将自身置于一种险境，倒不如跟我们做事，大家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死生都是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