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感谢沈樾了,不过现在徐年的伤势实在是严重,不然按照这边的习俗,应当是请他留下来吃酒。
“哥哥伤势严重,就不多留沈大人了,等哥哥过两日伤势稍微好些了,我再带着他登门道歉。”
徐宁微微弓身抱拳,沈樾见状连忙摆手:“徐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沈某应该做的,不过还请姑娘告诉你的师父,家母正在家中等待神医的下次诊病。”
“我待会儿就休书一封告诉师父,不过推算着时间,师父也快回来了。”
徐宁想着沈樾的老母亲的药应该也用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给她换一种药。
消炎是第一步,剩下的就是缓慢的等骨头自己恢复,不过在那一步之前,就是得先祛湿了。
“既如此,那沈某就不打扰徐姑娘与家人团聚。”
说完就带着那几个狱卒离开,徐宁关上门,她脸色越发阴沉。
打了一盆水打算把徐年身体表面的血擦拭干净,但萧然却滑动着轮椅从她手中抽走了白布,他声音有些低哑:“男女授受不亲。”
“大夫和病人之间没那么多讲究,何况我也从师父那里学到了许多。”
徐宁不满的看着萧然,但也顺势坐在一旁,她看着萧然替徐年擦拭身子,又想起今天在衙门林家人的反应,已经知道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右手轻揉着眉心缓缓的说道:“林凛害怕我把他弟弟真正的死因说出来,所以当时就直接代表了林家撤销了对徐年的状诉,如此莽撞的行事又没有个理由,想必他回去之后必然会遭到林家长辈的训斥。”
她唇角上扬:“待会把我哥的伤涂上药之后,就想办法把林寒真正的死因送到林家人手中,对于他这种如此醉心于钱财之人,律法对他的打击,哪里有被家族遗弃来的痛快。”
如林家这般的大家族,除了嫡系一脉之外,还有许多的旁支。
或许林家老爷知道真相之后为了保住自己嫡系的地位,会想把真相隐藏起来,可是那些旁支族人,哪里又会放过这个夺权的机会?
“一箭三雕。”
萧然把徐年身上的血都擦干净之后敲了敲装满了血水的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着筋骨。”
“那你顺便帮我一起把药粉涂了吧。”
毫不客气的继续使唤萧然,徐宁心中可没有一点负罪感。
反正他也是一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于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萧然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