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盛安然拦在了前面,身为医生的职业素养让她勉强还能保持镇定。
“母女平安,但产妇虚弱需要留院观察,孩子状态也不好,我们会把她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天。”
松下一口气,听完医生的话,秦波仿佛被抽干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即便盛安然就在一旁,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放大了哭声。
三天之后小月亮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初为人父的秦波终于不用隔着玻璃罩观察自己的女儿,他那张又喜又伤的脸看得舒欢都抿起来小嘴巴,“秦波叔叔淡定一点,我妈咪都有三个孩子了也没有你这么激动呢。”
盛安然正坐在病床前给金娜盛她炖好的鸡汤,闻言不觉笑话她,“妈咪生你的时候你和小月亮差不多大,怎么知道我不激动呢?”
“那你激动吗?”
盛安然挑眉想了想,“还好。”
比起第一次那惊心动魄的生产经历,生下舒欢这件事确实显得平淡多了。
金娜喝了一口汤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就牵扯浑身肌肉连带着手术的刀口一块儿疼,疼得她后背出了一层汗,汤也喝不下去了。
秦波紧张极了,连着几天没合眼,他一下子瘦了很多,一双眼睛下面两片乌青,他虽然着急,但他没法替金娜承担痛苦,就急得原地打转。
金娜舒缓了眉梢,差遣他,“苗医生说给我新开了药,你去拿一下吧。”
听到有事可做,秦波脸上终于松缓了些,忙不迭就奔了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金娜的眼神渐渐沉了几分,嘴唇也咬得紧了一些。
盛安然感觉到了什么,她搁下汤碗,转头看了舒欢一眼,“欢欢替妈咪关一下门。”
“哦”小女孩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来,关上门之后又找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有人推了我。”
随着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金娜憋了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将面前雪白的床单抓得变了形,双手的指甲钳进肉里,全身因莫名的恐惧而颤抖。
逼仄的楼梯间,微胖的女人,鸭舌帽下那一张变形的脸,黑色夹克衫,还有那一句极其阴冷的“一起去死吧”。
这几天她都因梦中那个重复不休的画面而不断惊醒,醒来后看着夜色惨白,一股寒意就渗透骨里。
“安然姐,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金娜强迫自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但这过程对她来说非常痛苦,“我正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