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蒙在交叉甬道的东侧,紧靠通向唱诗班席的台阶。“我觉得是在这儿。”他说。
戈德温爬上两级台阶,看看唱诗班的座位下,假装找着。他偷偷地把那块红宝石放在一排排的座位下面靠近近端的一处地方,随便一眼是看不到的。随后,像是对最可能寻找到的地方改了主意,他来到了唱诗班席的南侧。“来这里找找这下边,菲利蒙。”他说。
如他所愿,西米恩这时到了北侧,跪下去查找座位底下,一边寻看还一边喃喃祷告着。
戈德温希望西米恩能够一下子就看到红宝石。他假装查看着南甬道,其实是等着西米恩找到那东西。他开始想,西米恩的视力准是有毛病了。他满可以走到那儿去,亲自“找到”红宝石。这时,西米恩终于叫了:“噢!在这儿!”
戈德温假装激动的样子。“你找到了?”
“找到了!哈利路亚!”
“在哪儿?”
“在这儿——唱诗班座位下边!”
“赞美上帝。”戈德温说。
戈德温告诫自己不要畏惧罗兰伯爵。在他爬上医院的石阶,向客房走去时,他问自己伯爵可能会对他怎么样。即使罗兰已经能够下床并抽出佩剑,也不会蠢到在修道院的围墙内刺向一名修士——连国王也难以逃脱那样的罪责。
拉尔夫·菲茨杰拉德宣召后,他就进了房间。
伯爵的两个儿子分立床的两侧:高个子的威廉,穿着士兵的棕色紧身裤和沾泥的靴子,他的头发已经从额头谢去了。理查则身穿主教的紫袍,他那益发圆鼓鼓的身材表明他骄奢淫逸的本性和纵情享乐的手段。威廉年届三旬,比戈德温小一岁;他有他父亲的意志力量,但有时却受到他妻子菲莉帕的影响而不那么强硬。理查二十八岁,大概继承了其先母的个性,因为他鲜有伯爵那种强加于人的气势和力量。
“喂,修士?”伯爵靠他嘴的左侧说,“你们那个小小的选举进行了吗?”
戈德温一时对这种无礼的称呼满心不痛快。他心中发誓说,有一天罗兰会称他“副院长神父”的。义愤给了他所需要的勇气,对伯爵讲了那消息。“我们已经选过了,爵爷,”他说,“我很荣幸地通知您,王桥的修士们已经选我担任他们的副院长。”
“什么?”伯爵吼道,“你?”
戈德温以一种谦恭的感情鞠了一躬。“谁都没有我这么吃惊了。”
“你还不过是个男孩!”
这种侮辱刺激了戈德温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