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膳。
钱老夫人最近的身子骨不错,虽说还是不能下床,可到底是能长久的和他们这些小辈说话,也还能够教训教训儿子,比起前不久她身子的状况来讲,此刻可谓是好到了极致。
“神医啊,承蒙了你这么久的照顾治疗,老婆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失礼的很失礼的很。”
钱老夫人亲自给徐宁的碗碟中夹了一块虾肉,她最近在调理身子吃不得这些发物,可鱼虾这些,瞧着徐宁倒是喜欢的很,否则也不会连着夹了好几筷子了。
“在下姓徐,单名一个然字。”
徐宁看着碗碟中放着的虾,余光却是偷偷撇着丞相,见他听自己说完名字之后目光一滞,便能够确定他果真是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也就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说道:“老夫人,你这些日子身子的调理已经差不多了,就如同我一开始说的那般,再过上半个月也就能够给你换另外一种方子调理,届时就能下床,不过眼下你老人家必须保持心情愉快,不能再为别的事情操心才是。”
催化钱老夫人病情的药物,今天早上已经放在了她日常喝的汤药中,她早就算好了时间,估摸着此刻也该是发作的时候。
“老婆子既然是把你说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半点也不敢……”
她话音未落,眼神便立刻变了,随即一口乌黑的血吐出,叫这桌子上的半桌菜都再也吃不得了。
特别是靠她位置最近的那盘虾,已经全部染上了乌黑的血,瞧上去叫人可怕万分。
虽是自己预料中的事,可如今瞧见老夫人吐血,徐宁还是有些担心,只是正当她想上前查看钱老夫人的症状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狠狠的扼住。
林纾抓着徐宁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的指节上端逐渐泛白,那力道叫徐宁当真觉得自己的手腕是要被他捏碎了。
于是回过头来盯着林纾,面色冷静又有几分难看:“丞相如此抓着在下的手腕,为何不想想老夫人体内的毒是如何隐藏十多年,而未被人发现的?”
徐宁给钱老夫人下的药就好像是一种催化剂,让她身体里原本隐藏的毒素加快了爆发的时间罢了,不过那个毒她早就知道是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几分忌惮。
反正这种东西,说起来也是一种常见的毒素,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被人下在身体中,经过这几十年的沉淀与附着,早就已经沦为了老夫人身体中的一部分,想要彻底根除,是要花上许多力气的,而且必要的时候要用到透析仪,只是徐宁也有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