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种状态,让他放松一些,紧接着再让他精神绷紧,这样几轮下来,他就会开口……”
站在席勒面前的马克动作肉眼可见的僵住了,按照他现在的姿势,他刚才想要做的动作,应该是拧一下手腕,或者是掰一下手指节,但现在,如果他继续做这两个动作,看起来不太像是暴力暗示,而像是新手实习。
但毫无疑问的是,马克拥有丰富的特工经验,他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他稍微退后了两步,背靠栏杆,然后微微转身,把胳膊伸到后面,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份文件,他说:
“我们接到了举报,情报显示,你在纽约州境内从事间谍活动……”
“情报显示我是哪国的间谍?”席勒问道。
马克翻文件的手又停顿了一下,从席勒走进这间房间开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出乎了马克的预料,简单来说就是,他完全不按照剧本演。
在马克的特工生涯当中,他遇到过不少难缠的对手,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是这种难缠。
有的人在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就变成了哑巴,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他说出半个字,也有的人会利用各种话术自证清白,哪怕是马克和审讯专家,也容易被绕到逻辑的死角当中。
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极具攻击性,抓住审讯者的每一个弱点进行进攻,想尽一切办法谋求脱身。
可席勒给马克的感觉就是,他不是很想脱身,他好像想再待一会,不,可能还不是一会,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打算在这里住下。
“你必须认识到你这种危险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马克一直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盯着席勒。
“有什么后果?中央情报局没有执法权,只有被阉割了无数次的调查权,你能亮明身份把我带到这里来,也不过是因为举报我的人提供了极为详尽的信息。”
“我想,这应该是你近十年来办过的最畅快的案子,你甚至可以直接冲进我的疗养院,拿枪威胁我跟你们离开,而如果在平常,你们只能鬼鬼祟祟的在目标周围打转,不但要提防目标,发现还要提防联邦调查局……”
席勒把身体坐正,但依旧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他说:“或许,你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我的情报已经多到让你觉得,我远不如你曾遇到的那些危险人物,因为他们绝不会给对手留下这么多破绽和信息……”
“但事实就是,即使你掌握了这些情报,也依旧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只能把我送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