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一片凝肃。
各家各派代表一张木椅,满脸凝重坐着。
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琅轩如此,分明未将我等放在眼中。什么叫做我们未出口相问,这分明强词夺理。”
众人还是一片沉默。或端茶或沉思,环视一圈,无人响应,率先出口之人一脸讪讪,收了义愤填膺的神色,又在角落坐下来。
“琅轩,的确嚣张。”金灵台坐在下座,代表金太夫人的意思,他笑了笑,“可是,嚣张是真的,可能如此嚣张,却是因为实力。”
“我就不信,有万福万寿园诸君带领我等,还怕灭不了小小一个琅轩。”
金四终于开口了:“前些日子并非无人针对它,可是它如今依旧好好存在着。”他忽而扭头转向一直沉默的原东园,笑问,“原庄主以为?”
原东园回过神来,抬眼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茶盏不咸不淡道,“金四爷应该知道,如今我无争山庄,早已不再参与此等事务。”今日前来,也不过应金太夫人之邀凑个场面。
金灵台微微蹙眉,想起来当日客栈中原随云顶撞原东园的话,觉得有些不解又终于有些理解。
若他所听传闻未错,多年前便是因原老庄主远赴沙漠,参与围剿石观音之事。此去之后,却与自己妻子天人永隔,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留下稚子原随云,双目失明。
可怜可叹。
原家那位兄长虽不能视,但于武学一道上天资实在令人赞叹。年幼之时对于原氏各大剑法就熟络于心,内功修习更是令他人望尘莫及。即便是目盲之后,武功也是不退反进。凡是在他面前使出的剑招,他都能顷刻之间熟记于心,并且原封不动的再次使出。如此天资,却因为那双眼睛明珠蒙尘,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其实,江湖上的那些传言,金灵台并非未曾听过,甚至在年幼之时,因为原随云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他还暗中嫉妒。后来年长,才明白这种外界的风言风语,远要比目盲一事,更刺痛人心。
原兄在这般环境中长成,还是一个温润端方的君子,实在令人感慨。
也许正如原庄主所言,其实原兄心里,对他三岁之事还是介怀的。否则为何如今宁愿流落江湖,也不愿再回无争山庄,而且那天,还与他的父亲发生那般激烈的争吵。要知道从前,原兄一向最为尊重他的父亲。
金灵台的思绪很快被人声打断,“各位也莫要说琅轩之事,不知铁血大旗门,诸位又当如何对待?”
提及铁中棠,众人神色皆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