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但是王卓然过于隆重的妆扮仍是令司马曜一阵眼花,撇过眼睛,以手掩额道,“爱卿之意呢?”
王卓然环视一番,没发觉什么可荐之人。想到自己前几年也曾担任过尼山品状考察官,犹豫了不足一秒,心一横,道,“微臣远往。”
他此去,正好看看谢安又在玩什么把戏。
两人可谓一拍即合,司马曜抚掌道,“不错不错。朕记得爱卿也曾考察过诸生品状。由你去合适,由你去很合适。”
谢安:……
马文才一走,挽莲作为他的侍卫,肯定也不能留京。
我只是想让挽莲赶紧离开京城,侄女这提议正好合我心意,王卓然你跑出来插什么嘴。
王卓然:……
谢安这老狐狸竟把主意打到文才头上,果然可恨至极。
对于王卓然再次叮嘱他戒备谢安之事,姜晨也再次表明态度。
可惜从王卓然离开建康到被抬回不足月余,这差事终于还是落到姜晨头上。
姜晨同挽莲去探望了一番,知是他的桃花癣又复发了,病重到浮肿,是被人抬回来的。几年前姜晨曾为他调配过解药,原本不该再犯。不过尼山环境较为湿热,栽种了不少花草,如今又正值春日……
想来……
“此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王卓然躺在塌上,脸上浮着红白的斑点,如今已是十分虚弱。
他突然开口,姜晨思路断了下,点头应答道,“王叔但讲无妨。”
“此届学子中,有位名唤梁山伯的,叔叔患病时,承蒙他照顾。此人忠厚老实,出身贫寒。可本届书院学子有些刁钻,难免为难于他。文才此去,替我好好看看他。再者,你们年纪相仿,想必比朝堂那堆老头子说得来话。”
姜晨想来二字的后半句就变了。
想来,恐怕与梁山伯脱不开关系了。
说来倒是令人好笑,为何他们的美名总要拿他人来映衬。他很好奇,若仅有他们一人,又能到哪般高度。
奥,是了。没有他们这样的人对比,又如何凸显对方的善良单纯、宽厚谦逊、仁义无双和无私博爱呢。
“……文才可有难处?”
“并无。”姜晨弯了弯眼睛,一如以往应下要求,“佛念记着了。”
王卓然陡然脚底一凉,再细看去,面前依旧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孩子,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文尔雅令人宽心的笑意,一切毫无异常。
从小到大,对于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