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字迹,竟笑了下,叹道,“父皇写字不如赵高,亦不如李斯啊。”
姜晨坐的端端正正,垂眸答,“人各有所长。父皇治国,胜于二人。”
他果然没有直说不如,反而从另一方面夸赞了嬴政一番。仿佛眼中,没有嬴政的不好之处,只有他的优秀。
若是扶苏,恐怕就要说一句,“功夫不负有心人。父皇多练,日后必有行云流水的佳作。”
终究是个字不好的委婉说法而已。
嬴政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父皇记得,七月七日是你的诞辰,亥儿想要何物?”
姜晨才想起了这件事。往年扶苏从北地寄来礼物,都被赵高挡下扔了。
七月七日。剩余不足一旬。
“回父皇。”姜晨难得找不出敷衍之词,若说别无所求,恐怕他不依不饶了,转眼看到那支笔,道,“胡亥已长,不再是懵懂稚童。父皇所问,不敢胡言。请父皇赐此绢笔。”
嬴政扬眉,“就这些?”
姜晨:“……”
若他真有心爱之物,他自己立刻便要设计得到。又何须等到他人相问?
“此笔,是蒙恬将军所制。”嬴政悠悠道。
姜晨神色不动,“既是父皇心爱之物,不便相求。我愿求此绢。”
他目光沉沉,将笔交到姜晨手中,“胡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什么该拿,什么不该。父皇这不过是一支笔,送你无妨。蒙将军更不会介意。日后遇上更大的决断,也希望你能保持今日的清醒。”
“是。”回答的语气相当平静,仿佛未曾听出嬴政深意,“胡亥必定不负父皇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