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徵勤微微垂头道:“徵勤多谢皇后娘娘一番美意。”
随后皇后再嘘寒问暖了几句,便离开了。
话说七公主苏连茹出嫁以后,一直住在宫外的公主府里,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来。不过是每天都早出晚归,去寻找京中道观,看看里面有没有兰乐公子。
道观一般都是依山而建,而围绕上京的山又何其多,远一些的可以有一两天那么远的路程。苏连茹几乎问遍了她所找到的所有道观,都不见兰乐的影子。
既然皇帝有意让兰乐在道观中修行,又岂能轻易被苏连茹给找到。
苏连茹的驸马贺子章,自成亲以来连碰也没碰过苏连茹,苏连茹虽不是清白之躯,但总也贵为公主,贺子章一直像伺候一尊大佛一样地小心伺候着,不然何来他今日的衣食无忧。苏连茹不让他碰,他也便敬而远之,两人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苏连茹日日上山去找兰乐,这让贺子章觉得自己头顶有顶帽子正冒着绿光,对苏连茹的行径也有些不满和不耐起来。
但凡贺子章提出点异议,苏连茹便大吵大闹,拿和离来威胁。她如今已破罐子破摔,但贺子章不一样,眼看锦绣前程摆在眼前,怎舍得就这么飞掉,所以只好忍气吞声。
皇陵祭祀苏连茹和贺子章均没有去参加,也落得个安然无恙。彼时,当山上皇陵发生的事情由贺子章传进苏连茹的耳朵里时,她像发疯了一样在家里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根本停止不下来。
贺子章一身长衫也斯斯文文,只是他身上总有一种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气质,大概就是对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的过分痴迷与执着,赤裸裸地刻画在他的眼睛里。
他站在门口,问道:“皇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也算皇室宗族的一员,为何听到这个消息还会这么高兴?”
苏连茹扶着桌角,笑弯了腰,一手捂着肚子缓缓蹲了下去,揩了揩眼泪,抬头望着他道:“皇室宗族?他们要是把我看做是皇室宗族的一员,为何不让我去参加祭祀,也不让你去?”
贺子章道:“皇上说你我新婚燕尔,特许你我在家培养感情。”
“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相信这样的话”,苏连茹紧接着又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他是怕我去了给祖宗丢脸所以才不让我去的!我是皇室宗族的一员,可我早已经被放弃了,你呢,你真以为娶了我就捡到了宝,奢望着从此飞黄腾达吗?哈哈哈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
贺子章抿唇不语,袖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