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章站着没动,道:“不然,你我都不会好过。”
“别以为你送了吃的来,我就会受你摆布,”苏连茹站了起来,怒目瞪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贺子章这次没有生气,约莫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无需再忍,对着苏连茹溢出两声冷笑。苏连茹刚想发作,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头脑昏重起来,一股血气上涌涨红了她的脸,浑身的力气像被抽丝剥茧似的,无力站稳,只得仰倒在座椅上,察觉到不对,恍惚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饭菜里给我下了药?”
贺子章不语,算是默认。
苏连茹怒极,努力撑起身子来扬手就往贺子章面上扇去,只可惜贺子章稍稍往后一仰就轻而易举地躲过,苏连茹反倒打了个空,就要往前扑去,贺子章及时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免去了摔一跤。
苏连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贺子章一把将她推回在座椅上,道:“你和我一个残花败柳一个卑鄙无耻,不是正好登对么?”
她明白了过来,贺子章给自己喂了什么药。她咬紧牙关道:“你想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
整整半夜,房间里都弥漫着男女的喘息,以及床榻吱吱摇曳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窗外鸟儿停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实吵人。苏连茹被吵醒,眉头紧皱却不愿意睁开眼睛,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散重组一样,疲累极了。
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她随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自己的床榻,只是床上一片凌乱惨不忍睹,继而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点重现在她的脑海,她缓缓侧头看去,见床铺外侧睡着一个男人,赫然就是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贺子章。
苏连茹面色一片惨白,双唇哆嗦。她的身体和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如火山爆发一般,被滔天的愤怒和羞耻所充斥,并在她身体里叫嚣,像是要把她折磨得爆炸,她无处宣泄,随手操起手边的枕头,就朝贺子章拼命砸去,双手用力往他脸上呼,恨不能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柔软的枕头,而是沉重的转头,将他砸死。
贺子章睡得再沉也不砸醒了来,倒不是觉得有多痛,反而苏连茹歇斯底里的态度惹恼了他。苏连茹一边砸一边恨极道:“下流胚子!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贺子章往边上躲了躲,苏连茹奋起扑过去,径直用枕头捂住他的面门,那一瞬间胆子暴涨,竟起了杀心想就此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