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摇了摇头,反问她:“你知道当年我国师府是怎么被灭门的么?”
凤时昭亦崩溃地摇头。
凤时锦便缓缓道:“也是在这样一个半夜里,你的父亲和丈夫带了人来,把国师府包围了,四处点火,一剑一剑地刺死了那些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他们怎么哭喊求饶,都没有用。”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颅:“他们临死前的挣扎和呼喊,都存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我每每想起,都犹如昨日。可我一看见你,便会想起那个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不是我干的,都不是我干的……是他们干的,跟我没关系……”
凤时锦又道:“你知道我丈夫和我阿姐怎么死的么?”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根本不知道……”
凤时锦蓦地手上推了推,剑锋没入到凤时昭的皮肉之中,深浅却是拿捏得有分寸,让凤时昭痛得浑身痉挛,却想死也死不成。她大声的抽气,陷入了濒临死亡的绝望。
凤时锦说:“就是这样,把剑吞入他们的腹中,只是他们下手比我还要狠,他们没有犹豫,果断狠绝。”说着剑再入了一寸。
凤时昭抿唇,唇角溢出一缕血珠。
“原本我放弃了报仇,我远离这上京,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过我想过的日子。”凤时锦缓缓地说:“原以为这一生我们都不会有交集,各自相忘。是你们的一道催魂符又将我们催了回来。”
“这些……都是苏阴黎干的……啊!”
凤时锦冷不防用剑在她腹中绞了绞,痛得她死去活来。凤时锦道:“前工部尚书早已经招供了,苏阴黎议事的时候,常有你伴他左右。将所有脏水泼往君千纪头上的,便是你的注意。”
凤时昭颤抖着,不再辩解,眼眶里饱含眼泪,瞪着凤时锦:“那是因为你……你要恨么,要是恨的话,你最应该恨的人是你自己……谁让君千纪他爱错了人呢,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他偏偏爱上了你!不然他就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就是因为他爱我,你也爱他吗?”
凤时昭也不知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痛得她面目扭曲,她尖尖地笑:“从小到大,你有什么是抢赢了我的?更别说一个男人了。我想要的我得不到,那你也别想得到……”
凤时锦再入一寸,她的声音立刻就被痛苦的呻吟所阻断。
凤时锦眼里仿佛充斥着血色,她道:“既然是这样,你还能说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么。夜旋族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你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