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布条,春绒和碧螺见状,提着食具悄悄退下,离开时顺便把绝圣和弃智也请了出去。
等到屋里没别人了,滕玉意把手绕到蔺承佑的后脑勺,小心翼翼解开布条。
布条从脸上滑落,依旧是高挺的鼻,白净如玉的皮肤,那双眼睛黑亮如漆,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然而,一触到风,蔺承佑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很疼吗?”
“不疼。”
但他眼睛转眼就红了,滕玉意赶忙帮他重新束上,摸了摸他的眉眼,想弄明白蛊虫到底藏在何处。
蔺承佑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蛊虫在这儿,在后头压着眼睛,所以看不见。”
说着,略一迟疑,伸手探向滕玉意的脸,先前在巷中也没顾得上细细品度,她大病初愈,这几月也不知养得如何了,摸到她的脸颊,似乎消瘦了一点,想想过去这半年发生的事,他心里猛地牵痛:“阿玉——”
忽觉滕玉意捧住自己的脸,甜暖的气息一下子逼近,没等他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贴住了他的唇。
蔺承佑的心猝然缩成一团。
滕玉意心跳得跟他一样快。听说蛊虫当初就是通过亲吻传到她体内的,那么解蛊估计也只能靠这法子,她迫不及待要帮蔺承佑复明,无论什么法子都愿意尝试。
何况,她本就是愿意跟他亲近的……
她闭着眼,一点一点含吮他的唇,吮了一回,恋恋不舍松开他,红着脸,用迷离的眼眸仔细打量他的脸。
“如何?”
过片刻,她满含期冀地问。
蔺承佑的薄唇和她的脸一样红,喉结滚动了下,道:“好像……不成,要不再试试?”
滕玉意二话不说又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