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玄音铃在搞什么鬼,但举凡道家异宝,都有些古怪习性,它在青云观锁了这些年,谁知是不是养出个器灵来,你先抹上再说,对了,你带了帕子么?”
“带了。”
滕玉意取出帕子。
这时她已经把药水抹在铃铛上,正要试着往下褪,蔺承佑却说等一等,把帕子厚厚叠了好几层递给她道:“先把帕子缠上去。”
滕玉意不明就里,依言做了。
“得罪了。”
蔺承佑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滕玉意一惊,忙要把手抽回来。
“别动。”
蔺承佑有点不自在,“光抹上苇饵没用,还得念咒。”
原来如此。滕玉意赧然咳嗽:“明白了!世子请开始吧。”
蔺承佑本来很坦荡,她这话一说出来,倒像他真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他瞟她一眼:“你打量我会对你怎么样?”
滕玉意奇道:“当然没有,我只是……”
“没有就好,少胡思乱想。”
滕玉意一噎,谁胡思乱想了?
蔺承佑瞬间恢复了正色,隔着那层帕子帮她往下褪,还好帕子叠得甚厚,手指感觉不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可铃铛尽管滑不溜秋,却依旧牢牢扒在滕玉意的腕子上。
蔺承佑颠来倒去念了好几遍咒,怎知全无效用。
“怪了。”
两人齐声道。
蔺承佑松开滕玉意的手腕:“罢了,兴许有什么缘故,等我回去查一查再说,这东西就先放你身上吧。”
滕玉意怔了一下,只求这几日没有邪祟来找她,不然她这边铃铛一响,蔺承佑马上就会知晓。
“对了,这药水涂久了会损坏玄音铃的灵力,你赶快到水潭边把铃铛上的药水洗了。”
滕玉意没急着把那瓶苇饵还给蔺承佑,而是先揭开腕上的帕子,果见药水都渗进肌理里了,她不瞧那边的水潭,只说:“好,我回去就洗。”
蔺承佑却说:“来不及了,拖得越久越会损坏灵力,再说这药光洗了没用,还得念一段咒,不然只要贼子偷了这药去害人,世间法器岂不是都失效了,所以就算洗净了,还得再解个咒。”
滕玉意皱了皱眉,她连靠近水潭都不敢,怎肯去水潭边绞帕子。但蔺承佑前不久才救了她一命,这串铃铛更是为了防备尸邪才给她戴上,若因为她的缘故损坏了灵力,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抬头打量蔺承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