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灯,已经亮了,而我依然还是第一个推开教室门的人,坐下来之后,开始了我的晨读。
快六点的时候,吴远波呼哧呼哧的闯了进来,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我黑黢黢的脸,再看看我头上戴的帽子,有些不可思议,气息稍微稳了点之后,就非要摘了帽子看看我剃得光头,忍着笑摸着发茬,后桌女生捂着嘴偷笑。
“周童,我怎么感觉你戴着帽子,然后脸上糊着乌漆嘛黑的便便一样的东西,反而觉得你好看了一些呢?”
我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重新戴上帽子,骂了一声滚,他又看见了我桌上出现了一个保温杯,刚刚拧开盖子的时候,咖啡的香味蹿了出来,于是他伸手拿了过去,拧开之后,闻了一下,
“这是什么味儿啊?闻起来还挺香的”
“那你要不要尝尝?”
在那个时候,喝咖啡还是一件很小资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没有下沉到十九线的小县城,咖啡还算得上是一个新鲜物。
于是他凑近,用嘴巴抿了一小口,眉头皱了起来,想吐又没法吐,只能捏着鼻子咽下去,之后嫌弃的又盖上了盖子。
我笑了笑,然后在他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又夸张的咂咂嘴巴,他脸上的肉抽了一下。
之前总是低着头走路,现在不管是去食堂吃饭,还是去厕所或者是在校园里任何地方走着,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男生,不过头上的帽子还有脸上的药膏,确实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讲一点也没有受到别人眼光的影响,有人想看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也会注意到有人会指指点点的议论,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毫不畏惧,很坦然,也很自信。
被水果和零食收买的宿舍里的室友,明显感觉他们对我的态度开始变的友好,甚至也开始跟我开玩笑打闹着,我的光头和脸上的药膏成了他们取乐的对象,但是我丝毫不在意,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一种调侃的方式,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向我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而已。
果然,当一个人足够自信的时候,就不会变的过于敏感,就不会开不起玩笑,心胸也比以前更加开阔,对事情也变的非常的有包容度。
一天又过去了,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宿舍的会宿舍,这一天就是上课,学习,做题分析题,给自己每个学科整理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错题集,每次的错题,都会清晰的写下来,把这些考点记清楚,可以用举一反三,打算就这样从最基础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