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里有问题,那我们就该快点儿离开这儿。”飞行员不安地说。
还有件什么事情困扰着她。她去搔她的头发,可手却触到了头盔。那个念头一下子溜掉了。
她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仅仅因为查特勒村民严格遵守了一次灯火管制规定,就中止整个行动。
飞机飞过了这块场地,倾斜着转弯。飞行员焦急地说:“别忘了,我们每飞过一次都会增加风险。村子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们的引擎声,会有人给警察打电话。”
“对了!”她说,“我们可能已经把这里全都吵醒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开灯!”
“我说不好,乡下人可能什么都不关心。他们就像常说的,全都只顾自个儿。”
“胡说,他们跟别人一样爱打听,爱热闹。这种情况太奇怪了。”
飞行员越发不安起来,但他依然在绕圈子。
突然间,她想起来了。“面包师应该生炉子。通常从空中就能看见他的炉火。”
“是不是今天他关门了?”
“今天礼拜几?礼拜六。面包师可能礼拜一或礼拜二关门,但从来不会在礼拜六关门。这里发生了什么?简直就像一座鬼城!”
“我们离开这儿。”
就像有人把所有村民都抓了起来,包括面包师,然后把他们锁进了谷仓——如果盖世太保正趴在下面等着她,他们就会这么干。
她不能中止行动。这次任务太重要了。但直觉清楚地告诉她,不要在查特勒跳伞。“要冒险就要担风险。”她说。
飞行员已经耐不住了。“你到底要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了客舱里的那些装着供给品的箱子。“你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儿?”
“我不应该告诉你。”
“通常是不应该,不错。但现在我必须知道。”
“沙特尔北面的一块牧场。”
那就是“教区委员”抵抗小组。“我认识他们。”弗立克有些兴奋地说,这是一个解决办法,“你可以把我们跟那些箱子空投在那儿,那里有人接应,他们能照顾我们。我们可以在今天下午到达巴黎,明天早上到兰斯。”
他抓起操纵杆说:“你真要这么做吗?”
“可以吗?”
“我可以把你们空投在那儿,没问题,战术问题你来决定。你是任务的指挥官——他们跟我说得很清楚。”
弗立克焦急地思索着。她的怀疑可能是毫无根据的,这样一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