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不少麻烦,但就因为穿着某位爵爷的制服,便经常能够逃脱惩罚。这使守法的商人和农民们深恶痛绝。
菲莉帕夫人插话了。“我是伯爵的儿媳。我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她说道。她的声音又低又悦耳,却带着贵族的威严。拉尔夫本希望她站在自己一边,但让他沮丧的是,她却这样说道:“我很抱歉地说,这全是拉尔夫的过错。他以最无耻的方式侮辱了这姑娘的身体。”
“谢谢你,夫人。”治安官约翰恭敬地说道。但他又压低声音同菲莉帕商量道:“但我想伯爵恐怕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个农家小伙儿的。”
她会心地点了点头。“我们也不想让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把这小伙子在仓库里关二十四小时吧。像他这年龄,这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的,但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正义得到了伸张。伯爵会满意的——我去回他的话。”
约翰犹豫了。拉尔夫明白,除了他的主人——王桥修道院副院长之外,他不愿接受任何其他人的命令。但菲莉帕的主张无疑会让所有各方满意。拉尔夫本人恨不能让伍尔夫里克挨顿鞭子,但他已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中算不得英雄,如果再要求更严厉的惩罚,那他将更不光彩。过了一会儿后,约翰说道:“很好,菲莉帕夫人,如果你愿意承担责任的话。”
“我愿意。”
“好的。”约翰抓住伍尔夫里克的胳膊把他带走了。那小伙子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他的家人跟着去了。也许在他被关在仓库期间,他们会给他送吃送喝,并确保他不挨打。
梅尔辛问拉尔夫:“你感觉怎么样?”
拉尔夫觉得自己的脸中部已经肿得像个鼓起的气囊。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而且他很疼。“我很好,”他说,“没法更好了。”
“咱们去找个修士给你看看鼻子。”
“不了。”拉尔夫不怕打斗,却讨厌外科医生们做的事情,像什么放血、拔罐、灸灼之类的。“我只需要一瓶烈性葡萄酒就行了。带我到最近的酒馆去吧。”
“好吧。”梅尔辛说着,脚底下却没动。他奇怪地打量着拉尔夫。
拉尔夫说:“你到底怎么了?”
“你没变吧,拉尔夫?”
拉尔夫耸了耸肩。“有谁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