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出来?”孟奇愕然道。
“口中的话可能是在骗人,但独处时倾泻的音律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阮玉书清冷如月。
“这样啊……”孟奇选择相信“专业人士”,同时暗自嘀咕,不知道你独处时会弹奏怎样的琴音。
他向来思维跳脱,开始背后编排起左依倩:“莫非喜欢上了穷书生或者普通兵卒,但被留守否决了?想要跟着私奔,又畏惧于外面的乱世?”
……
“或者喜欢上了仇人,相爱相杀?”
拜上辈子的电视剧所赐,他知道太多的苦情狗血桥段。无限发散开来,听得向来冷清的阮玉书都忍不住跳动了眼角。
“仇人……”孟奇忽然一怔,重复了刚才的话语,与阮玉书四目相接,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会不会是杜怀伤?”孟奇的声音不自觉变低。
阮玉书“嗯”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封城大索,所有地头蛇都被控制,居然还未能找到身负重伤又被巫蛊之术影响的杜怀伤,这简直不可思议,灯下黑,灯下黑,莫非杜怀伤与我们一样,也躲在了留守府……”孟奇越想越觉得接近事情真相。
“可这是杀父仇人……”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刚满十八的少女阮玉书觉得无法理解,难得流露出茫然的神情。
孟奇若有所思道:“或许喜欢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且当初是她父亲主动进攻红衣军,而杜怀伤未曾在场,不是他指挥和动手的……”
“我得去窥探一下。”孟奇一直是个行动派,既然觉得左依倩有问题,立刻就准备潜入内府,攀上绣楼。
阮玉书微不可及地点头:“我在外面接应你。”
孟奇这几日已摸清楚了府内地形,略微判断了当前位置后,身化幻影,直接踏着荷叶,从水面穿行,然后悄无声息翻过院墙。
“深更半夜,姑娘闺房……”阮玉书低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特殊“职业”。
循着琴音,孟奇在一名名守卫之间鬼魅穿行,没用多久就到了绣楼之下。
他知道左依倩身旁肯定有嬷嬷级的高手,此地稍有动静又会引起左寒风的察觉,故而小心翼翼绕到阴影角落里,身体贴住外墙,壁虎般无声无息往上攀行。
小楼笼罩于黑暗之中,唯独一个房间有昏暗灯火透出,夹杂着丝丝琴音,恰似一汪春水往东流。
孟奇停于窗边,如同贴着的一张纸,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