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地低下头。他们只顾逃命,哪里会想到朱家的安危?
万秋生没想到方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暗自后悔刚才表现出来的嚣张。
迟疑了半晌,为难地说道:“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们怎么办?”
他看到方凌那乞求的眼神,却又不忍心拒绝。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朱家大宅,我们小心一些,不会有事的。”方凌看出万秋生心中的顾虑。
“危难之时,还能想到别人,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万秋生心中感慨,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也罢,难得你有如此想法,我岂能辜负小子们的心意?而且你小小年纪尚且如此,我若再推三阻四的,岂不是把老脸都丢尽了?”
话音未落,万秋生的身形已腾空而起,衣衫猎猎作响,单手负后,身躯伸展开来,显得魁梧之极,尽显威武之势。
朱锦山仰着小脸,张着嘴巴,感叹道:“老爷子,真的好嚣张啊!”
方凌拱手道:“万伯,保重!”
万秋生哈哈一笑,身形已化成一道虚影,随着笑声渐远渐淡。
“这个老伯的来历很可疑。”朱锦泰沉声说道。
朱锦山撇嘴说道:“知根知底的自家二叔,来历倒不可疑,却又怎样?”
朱锦泰被噎得沉默无语。
方凌盯着水面,似乎没有听到兄弟俩的对话。
随着万秋生的离开,逆水而行的小船渐渐缓了下来,下一刻就要顺水漂了。
朱锦山靠了过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上岸?只能上岸了。”
方凌回想万秋生此前驾驭小船逆水而行,不是很明白他是用何种功法逆水行舟的,但现在忽然有一种朦胧的感悟,任何法则,皆可不拘一格,法则之间本无梏桎。
难道“看破法则”就是乱法自然之道的本质吗?
他想起初见朱洪鼎时的情景。
舟行于水上,仅是因为水可以载舟吗?既然这样,水是无处不在的,为何非要局限于江河之水呢?不论是水,还是舟,都是相对应的一种载体或是一种手段,既然是“行”,为何非要局限于舟水之行呢?
他收回视线,心念静下来,尝试着把原有的法则“看破”,顺心而为。
本来快要停下来的小船突然加速,逆水破开江面,激起两道银白色的水花。
朱锦山惊呼道:“啊!方凌,你是怎么做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