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有欺骗他,至少在自我身份上没有。但盛鸣没有直接否认,反而问出这么一句,让宁秋白的心忽然觉得不稳。
宁秋白扶着盛鸣的胳膊坐起身,沉默了一会,才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盛鸣低声道:“我说了你会信吗?”
宁秋白点点头,十分冷静:“信。”
盛鸣勾勒出一个并没有多少暖意的笑容,刚准备回答,就听到宁秋白抢了一句,“前提是你没有抱着‘为了我好’的思维说谎。”
盛鸣的嘴角顿了顿,苦笑了一声:“怎么看出来的?”
宁秋白想笑,但现状又笑不出来:“也许是因为你在我面前已经不会演戏了。”
想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盛鸣无奈地握住了宁秋白的手,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一开始的问题:“我不知道。”
宁秋白嘴唇抿了起来。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回答。
“我没有被夺舍那段时间的记忆,曾经告诉你的就是我知晓的全部。所以我无法确定卫崎说的是真是假。”盛鸣低声道,“不能排除他说的就是真相的可能。”
这就意味着,盛鸣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死鸟。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不死鸟。
哪怕现在的盛鸣冷静而理智,可谁知道这层人格是不是水面上的浮萍,等洪水爆发,立刻就会被冲得丝毫不剩,甚至将周围的人一起卷进来。
宁秋白甚至怀疑现在盛鸣说不定已经有自我牺牲的打算了:“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打算主动去找卫崎被封印。”
盛鸣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当然不会……真的寻求自我封印,我也有更好的方法。”
“所以你真的有这个打算?”
盛鸣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张了张嘴,没有辩驳,只能承认道:“如果真的到了关键时候,我只能这样做。”
宁秋白定定地看着盛鸣,看到了那双浅灰色眸子中的坚定。
奇妙地,宁秋白理解了盛鸣的想法。
他没有安慰盛鸣,也没有劝说,只问:“卫崎一直针对你,只是因为他一直被你压一头吗?”
“老实说,以前我没有太把他当回事。”盛鸣老老实实地道,“现在回想一下,他似乎是针对性冲着我本人来的。”
宁秋白替卫崎默哀了一秒钟,随后问:“他要是在欺诈那当然完全不用管,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有应对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