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得轻松,但袁娜娜心里还感到挺沉重的。她愿意等周胜利三年甚至更长时间,但是三年后他开始恋爱了,爱的人不一定是自己。
晚上九点三十分,广播节目准时结束。她锁上广播站小院的大门,心事重重地走在回乡党委大院自己宿舍的路上。
黑夜中,对面走过一个人,她从身高和走路姿势上认出是周胜利。
周胜利白天与她还见过面,身上穿的正是这件洁白的短衫褂,下摆扎在裤腰里边,人显得挺拔、精神。
果然是他,依然是白衬衫,好像下摆也扎在腰里。再往前几步就能在星光下看清他的脸了,没想到他却把脸转向别处好像在看什么。
难道他是故意不想与自己说话?
两个人身体错开的刹那间,袁娜娜失望地想道。
然而,两人刚错开走了没有两步,“周胜利”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俯脸就亲。
她喜欢周胜利,在脑海里幻想着两个人之间浪漫的爱情,但却不是没有任何情爱注入的动物式的xìng爱。出于女子自我保护的本能,她用力挣脱了周胜利的怀抱,大声喊叫:“你不能这样!”
“周胜利”又上前把她抱住摁到地上,一边解她的腰带,一边用极低的声音威胁道:“你知道我是谁,想保住饭碗就老实地把裤子脱下!”
声音是用气息催发的,听不出来是谁,但袁娜娜又感到他不是周胜利。
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周胜利”与她每天见的周胜利身高一样,但身体好像比他更粗壮。关键的是,节目录音时她与周胜利挨得很近,他身上发出的味道像是在山上的松树林中嗅到的那种松香味,而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呼出的气息带着恶臭,尤其是狐臭味很大。他如果真是周胜利的话,应该早就看出自己对他有意思,还用得着拦路用强?
越想越怕,她身体在地上拚命扭动,不让他扯掉自己下面的衣服,大声喊道:“抓流氓!”
她刚喊了一声,就听到附近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喝道:“干什么的?”
“周胜利”听到喝问声,慌张地放开她,临松手时还不甘心地隔着衣服在她胸部上抓了一把,爬起来跑了。
很快有人跑向她这边,并且亮起了手电。
一人说道:“跑的这人不是周书记吗?”
另一人接道:“我看着也像,拿不准。”
前先说话的人又道:“什么拿不准,就是他。”
手电光照到了刚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