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黄昏格外静谧,只有归巢的鸟的叫声,突然间响起的枪声打破了山里的宁静。
周胜利根据先前六人去的方向判定枪是他们打的。
他们选择的宿营地点是紧靠山溪的低洼处,处于射击死角,飞弹落不到这里。
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李雅雯马上判定,“声音发闷,是猎枪,一百米之外杀伤力就不大了。”
她没有受枪声的影响,依然镇静地用头发穿着脚上的水泡,并且欢快地说:“还是领导的厉害,又粗又硬,一戳就破了。”
她的话里带有严重的歧意。
邝野在二人面前从年龄上是长辈,不能流露出一丝的笑模样,憋得他脸色发紫,咳嗽了几声才喘过气来。
周胜利则装作什么也不明白,对她解释,“男同志经常理发,头发不仅粗、硬,生长得也比女同志快。”
李雅雯道:“你这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我是大学本科毕业生,这点道理就是小儿科。”
她不明白的是,周胜利那番话并非是真给她解释什么,而是为了化解她那句带着歧意的话造成的尴尬。
山上面枪声稀落下来,偶尔仍还会响起一、两声,三个人仍然各忙各的:邝野习惯性地拿着地质锤在附近敲敲打打,周胜利观察着周围的山势,思考着如果人或大型动物来袭如何撤到安全地方,李雅雯在脚上穿完水泡后擦拭着两支枪。
熟悉的“吱吱”的猴子叫声从上面越来越清晰地传了过来,莫非猴群又来袭击?
但很快但证实了他们猜测错误:先前上去的汪总等人狼狈不堪地从上面跑了过来,一个个鼻青脸肿,丢盔卸甲,白人和汪总肩上背的猎枪也不见了,三个保镖一个肩上扛着一只猴尸,一个扛着一只受伤的成年猴子,还有一个腋下夹着那只被周胜利给接上骨头的幼猴。
他们的后面,树上和地面上全是追赶上来的猴子。
这些猴子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上午追赶周胜利他们的那些。
这几个人跑到周胜利他们身边时,三个保镖中的一个大喊:“几位帮忙拦下猴子。”
汪总补充了一句:“每人一百M金。”
周胜利向他们喊道:“想活命,把猴子全放下!”
三个保镖略为愣了愣神,汪总喊道:“晚上回去用活猴脑招待汤姆先生,谁的猴子回家不见了,谁他妈给我滚蛋!”
李雅雯突然娇声喝道:“把猴子全放下,谁不放下我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