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文化、文艺单位的下级工作人员不像党政部门的工作人员那样对上级领导毕恭毕敬,对乱发脾气的领导也从不惯着。
公继开被他顶撞后也感觉到自己先前过于冲动了,放缓了语气说:“你也知道我们报社的规矩,批评稿件批评的对象不超过乡镇和科级单位。你们这篇稿件批评的对象是太宁市交通局,报社领导不知道就发出稿件来,让领导很被动。”
康良成说:“我们稿件批评的对象是太宁市交通局收费处下属的宁河大桥收费站,他们就是几个临时工,连科级单位也算不上。再说了,昨天临出发前还请示了周书记,我们去采访坐的车还是周书记的工作配车。”
公继开昨天刚听了儿子的工作有着落,心里一直兴奋着,吃早饭的时候还给老婆和儿子宣布了这个喜讯,上班后看到了报纸上的稿件,也在电话上知道了市交通局长的态度,儿子刚到手的工作化了,他心里异常恼火。
打电话本是想着对康良成发泄一番的,没成想连着几个软钉子回击得他不仅没有把心里窝的火发泄出去,反而更大了。
他放下给康良成打的电话后,又拨响了周胜利办公室的电话。
周胜利浏览完国际国内及省内重要新闻后,刚详细阅读了日报和晚报关于宁河大桥收费站收费员打人的报道,就接到了公继开的电话。
公继开城府不深,心里的不满隐藏不住,“周书记,你到报社以后主持制定的《太宁日报社党委领导成员分工制度》是不是明确规定了编辑部实行总编辑负责制?”
周胜利不知道他打电话突然这么问,但却觉得他并不是随意问的,回答道:“规范地讲,应当是党委领导下的总编辑负责制。”
“你主持制定的分工制度你自己带头违反,还要这个制度有屁用?”
心情不好,公继开语言中带上了脏字。
周胜利压住了心头往上冒的火,尽量平静地说:“我哪个地方违反了规定你可以明说,但要注意你的语言,说话不要带脏字。”
公继开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没说就直接讲:“听康良成讲,他与林玉生下去采访是你安排去的,还用了你的车。”
周胜利说:“车是公家的,我不用借给他们用一天,也是工作需要。”
公继开的声音有所提高:“你给记者用车的事我不管,但你绕过我这个总编辑安排记者采访、上稿,越了界,使我对交通局的承诺落了空,非常被动。”
周胜利听到这里知道他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