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心里最为掂记的就是时晓林牺牲前提出的想成为正式在编警察的愿望。
他带着县公安局整理的时晓林事迹材料,亲自去地区公安处,面见处长蔺顺和,提出了两项申请:一是把时晓林转为正式在编人员,二是追认烈士。
蔺顺和翻看了周胜利带来的材料,把政治部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说:“特事特办,你们盖上一个章,你与周政委亲自去一趟省城,争取把英雄的身份批下来,至于立功和烈士得按程序走。”
周胜利带着车与地区公安处政治部主任当天到了省城,经省公安廳批准,时晓林的公安编制落到了实处。
他在省城住了一宿,次日上午赶回了南洪县。
在指挥部,周胜利得到了一个案件进展的好消息:
周胜利走后,纪小婉顺畅地交代了自己的问题,还检举了纪祖业的大量盗墓犯罪,尤其是揭开了钟珏贵的真面目:他不叫钟珏贵,而叫妫玉中,长期在国外定居,每年回来几个月,主要从事盗墓和收购墓藏中的珍宝,这次回国后约着纪小婉养父到摸黑市场盗窃别的盗墓贼从地下盗来的宝物,他走时带到国外卖高价。
时晓林认识丝绢藏宝图,不惜以生命的代价盗取了他身上的丝绢藏宝图,临牺牲前交给了周胜利。
周胜利由此认定,他是姚、姬、妫三姓中某一姓氏的后人。
审讯人员喊出了“妫玉中”三字后,“钟珏贵”知道身份暴露,他没有往纪小婉身上猜,估计是纪祖业为保命把他“卖”了出来,知道再坚持也是徒劳,便把自己设计这次“盗图取宝”连环方案和盘托出:
他姓妫,是藏宝的汉灵旁侍卫首领的第六十七代孙。
作为摸金后人,他十多岁便开始了他的地下摸金生涯。
十多年前,二十刚出头的他便知道北方中原文化发源地出了一个摸金校尉,便想北上结识他。
但这个摸金校尉好像并不迷恋这一行,很快便消声期匿迹。
他意欲结识摸金校尉,并不是真心打算与他建立友谊,而是以他的分析,他们这四姓中的后人只要是从事摸金的话,应当都是这个行当的骄骄者,想通过与他接近探听他是不是自己的本家。
从祖先埋藏宝藏到他这一代,已是六十七代了,从历史书籍反映看,宝藏始终没有露面。他有一个雄心壮志,想通过自己的手把宝藏挖掘出来——但不是四家平分。
已经繁衍了六、七十代,同宗的血液含量已经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