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还是什么莫甘娜的!”童虞茜陷入了凌乱的沉思中。
“你想说的是莫奈吧?”
“哦,对对!就是莫奈!说她的画有莫奈的风骨。她好像在法国办画展,顺便来伦敦探望宋南川。
“馨馨,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强作镇定。
对于童虞茜口中的21世纪东方小莫奈杨思雨,我并不陌生。她是国内最受热捧的青年女画家,我和她在我爸爸一位画家朋友的生日宴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可我怎么都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和宋南川有交集。
带着失恋的伤痛颓靡了几日之后,我在校园里见到了杨思雨,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同性面前有挫败感。
我自小被家里的长辈们惯着,身边朋友虽然不多,但都是像童虞茜、侯冠霆这样的铁杆盟友,即便是比我小几个月的苏适也都事事让着我。我天真地把自己当作了世界的中心,以为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努力争取就一定能得到。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离开了我的小世界,我便如街头随意走过的路人一般,随处可见,普通甚至渺小。无论是杨思雨还是宋南川,他们根本都没有义务去照顾我的感受。
杨思雨和宋南川并肩从图书馆走出来,就在我的正前方,“我避无可避,在原地失神几秒钟,连身为情敌的我都觉得,她和宋南川看上去真般配,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我佯装不在意地跟他们打着招呼,杨思雨笑得有多甜,我就笑得比她更甜,尽管我的内心已经爆发了一场海啸。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好歹我也是奥斯卡影后级选手童虞茜的闺密,我敢肯定杨思雨绝对不会看出我曾对她的未婚夫有过非分之想。
我实在形容不出,当杨思雨挽着宋南川的胳膊对我微笑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不能输。
我已经输掉了宋南川,我不能再输掉我自己!
自那时起,我便开始躲着宋南川,刻意避免有可能和他接触的一切场合。
直到我毕业前夕,宋南川约我在伦敦塔桥见面。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我会忍不住对他说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像相交多年的普通朋友一样闲聊了几句,道了个别。最后他告诉我,他马上要回国结婚了。我笑着说恭喜,他说谢谢。
那一天,我们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了一场盛大的日落。日落即是离别,这大概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