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在宾馆里住下,感到江南比北方的经济要发达许多。自己住的是镇里的宾馆,但里面的设施不比南洪县的招待所差,他听服务员讲这家宾馆是个人投资建的,更加惊诧了。
在他们那里,个人建这么大的一个宾馆,非引起性质上的争议不可。
他记起上次到南方考察时从南方学到的一招就是。看上级文件规定不准干什么,凡是规定中没说不准做的那就一定能做。
安静下来后,他又想到了几个细节问题,打算对谢奕飞嘱咐一番,但想起刘锦花和哥给自己买了一部大哥大,也在临蒙考了号,自己碍于影响,出门一直不带,现在体会到,通讯工具多么的重要呀。
那个时代,北方还没有给个人放开电话安装政策,南方也只放开到民营企业,许多地方出现农产品滞销与通讯条件落后,信息不畅有直接的关系。
王镇长敲门进屋,身后跟进来三个人,分别是当地的县长和镇党委邓书记,最后面的年轻人是县长的秘书。
王镇长介绍说他们县长姓刘,曾经跟着现在的省長做秘书,文字水平和政策水平很高。
刘县长四十多岁,与周胜利一样是细高个,面皮比周胜利白,戴着付近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邓书记五十多岁,粗壮黑胖,有些北方人的样子。
邓县长与周胜利握着手说道:“我们的王镇长在电话上就对我说周县长年轻得让他怀疑你的身份,没想到你比我想像得还年轻,看上去三十岁不到。”
周胜利道:“刘县长好眼力,我今年二十七。”
刘县长道:“你们的上级领导真是慧眼识英才,周县长在街上买柑桔都能联想到你们的水果罐头厂,可见你心里装着的全是工作,全是农民群众。像你这样的干部理应得到破格提拔。”
周胜利笑着说:“刘县长真会夸人,我是误打误撞走上这条路的,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从政对我来说也是无奈的。”
刘县长的秘书喊来宾馆服务员给四位领导每人泡上一杯茶水,几人坐下来聊起了合作的问题。
刘县长道:“周县长是客人,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周胜利说道:“今天早上我还不知道金州是什么样子,现在已经与刘县长谈协作了,我感觉那场不能让我在临蒙机场落地的大雾是上天的故意安排,我们的相识是上天给的缘分。
我想,我们不能辜负了上天的好意,珍惜这个缘分,合作的时间更长久一些,领域更宽广一些。我先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