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难过了，阿珂，这只是个意外。”母亲接过我撕下的人皮，递给我一杯牛奶压压惊，“这张皮时间很久了……”
“意外？”我把喝了一半的牛奶辈子摔在地上气氛地站起来，泪流了满脸，“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向后退了一部看着她，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从出事后我就想到你了，今天我回家之前特意去了殡仪馆，昨天晚上并没有死者需要化妆。可你天快亮了才回来，你去哪里了？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我的好妈妈！”
母亲的表情依然平静，没有一丝起伏：“阿珂，我没想过骗你，只是要瞒过警察。”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用的人皮已经很久了，需要再换一块……”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季言？他是无辜的。”
“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你这个巫婆！魔鬼！”我歇斯底里叫起来，“你为什么要杀掉我喜欢的人！我恨你！我要报警！”
“你不要太自欺欺人，阿珂，你再美，都是假的，那个男孩不可能会爱上真正的你……”母亲幽幽地说道，声音却像是从地狱传来的鬼哭，“我怕你感情用事才……”
在我站立不稳的眩晕中，她的脸上满是绝望与哀伤：“这么多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还是恨我，阿珂，你还是恨我！”
我只觉得我的眩晕感从脚下直冲上头顶，思维越发沉重混乱，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扶着头痛欲裂瘫倒在卧室的床边，视线模糊。语言也开始散乱，“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曼陀罗的种子……”她说着，我就倒下去了。
我是赵蕾，陈珂的母亲。
此时我看着女儿倒在我面前，心里只是莫大的绝望和失落。这个十七岁的女孩，有多少事情她不知道的？
我认识阿珂父亲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是给死人化妆的。那年他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相识。他爱我，爱我白瓷般晶莹的皮肤和精致的脸孔，爱我的素颜朝天和优雅冷淡。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我的职业，不能告诉他在无数个夜晚，我的手指扶过无数具尸体的脸，如果他知道我手指上的香味其实是福尔马林混合化妆品的味道，他还敢不敢亲吻？
认识他之前，我有过一次恋爱，一直到二十四岁，对方很爱我，但是当他知道我的职业之后，就决绝的离开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