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大齐领土虎视眈眈,他三哥若想让人心服口服地当上大可汗,又怎会和鞑靼人牵扯到一处?
稍一有头绪,还来不及细想,便被头顶一声鹰鸣引去注意力。
说来也怪,这鹰在已在房顶盘旋好几天,迟迟不肯离去。季怀真被它喊得心烦意乱,捡起一块木柴猛力扔去。
那鹰扑闪着翅膀轻巧躲过,盯着季怀真,头歪了歪,继而猛地张开双臂,呈遮天蔽日之势朝冲来,两道利爪直冲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燕迟冲出屋门,将季怀真往自己怀里一搂,护得结结实实,转了个身,拿背朝着那老鹰。
一见是燕迟,鹰爪堪堪收住,饶是如此,也将燕迟背后衣裳给抓破了。
燕迟满脸后怕,对季怀真道:“这鹰是我养的,叨瞎过四个人,你别招它。”说罢,手臂一展。
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猛禽,此刻乖顺地蹲在燕迟胳膊上梳理羽毛。只见燕迟从它爪间取下一物,瞧着像是封信,季怀真偷瞄一眼,发现上面写的是他们夷戎人的字,半个字都看不懂,真是白费功夫。
反倒是燕迟,一看那信,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回完信后,又给那鹰送走,和巧敏往屋中一坐,直到月上梢头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季怀真端着碗糊面条,面色黑如锅底,往门口一站,故意大声道:“二位大人,商量完了吗?我可要进来了,若是还要再说,麻烦换个地方,可别回头又说我们齐人偷听你们夷戎人说话。”
巧敏面色一哂,摸了摸鼻子,起身走了。
那碗面条往桌上重重一磕,差点泼出去大半,季怀真对燕迟道:“衣服脱了。”
燕迟不知想到何事,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饭都还没吃。”
季怀真一下就怒了:“你也知道?”
他不由分说,上前把燕迟衣裳一扒,朝他背后看去,哼了声,讥讽道:“真是皮糙肉厚,给鹰爪一抓,衣服都破了,里头一点事儿没有。”
燕迟一怔,神色缓和几分。
二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虽久久无话,但氛围却诡异古怪得要命。
燕迟一瞥那桌上面条,瓮声瓮气道:“你吃了吗。”
“这就是我的饭,你想吃,自己做去。”季怀真冷笑一声,端起碗挑了几筷子吃进嘴中。
燕迟不吭声了。
季怀真冷眼相看,心想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又把碗往燕迟面前一搁,纡尊降贵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