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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5 / 24)

了块土坷垃要掷我,我继续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你啊,我心爱的钱!”我说:“我说钱哩!你掷?你掷?!”庆玉笑道:“你狗日的让钱想疯啦!”遇见武林,我给武林出主意:“你没好日子过,你也要让庆玉过不上好日子!”武林说:“就是,是。婆娘再不好,毕毕,啊毕竟还有一个婆,婆娘。离,离,离了婚,我就,啊就,光·打着炕,炕沿子了,响了。”我让武林对黑娥殷勤些,武林果然殷勤,从田里劳动回来,又做饭,又洗衣,扫地抹桌子,但是黑娥仍是不正眼看他,睡觉不脱裤子,还只给他个脊背。黑娥用香皂洗脖子,说这香皂是庆玉给她的,换上一双新鞋,又说这新鞋是庆玉从县城买的。黑娥说:“你不离婚,我就住到庆玉家不回来!”武林来寻我,问咋办呀?我说找他庆玉,吃屎的还把屙屎的雇住啦?找他夏庆玉!武林却要我陪他去。我陪他走到庆玉新房前的土场边,我说你去吧。武林吸了一口气,走到新房门口,看见庆玉坐在门槛上,武林不敢走了,绕到了屋后。那里有新修的水尿窖,庆玉在墙里蹲坑了,武林搬了块大石头丢进尿窖,脏水从尿槽口冲上去,溅了庆玉一身。庆玉还没出来,武林先跑开了。我气得再不理了武林,武林就去找夏天义。夏天义关着院门,武林说:“天义叔,天义叔,我有话给你说呀!”夏天义在家里不吭声,等武林走了,就捶胸顿足,骂庆玉要遭孽。

夏天义哪能想到,自己正热心为七里沟换鱼塘的事抗争着,庆玉却出了丑,待到再不理了庆玉,又操心起三踅告状的事怎么没个动静?院门外的水塘里漂了一层浮萍,原本是绿色的,却一夜间都成了铁红。文成和哑巴将青柿子埋在塘中的黑泥里暖了三天,刨出来了,在那里啃着吃。给了夏天义一个,夏天义说:“柿子还没熟哩,能暖甜?”咬了一口,柿子上却沾着了一点红,忙唾了几口唾沫,发现是牙龈出血。竹青匆匆忙忙地从塘边小路上过来,说:“爹,你吃啦?”夏天义说:“河滩地都收完啦?”竹青说:“最北头还有几家没收。爹牙龈出血了?”夏天义说:“没事。你要到后巷去,就让栓劳他娘快把栓劳叫回来,出去打工总不能误了收庄稼么!”竹青说:“晚上了我去他家,现在君亭通知开会哩。”夏天义说:“组长也参加……研究啥事呀?”竹青说:“不知道。”夏天义突然觉得一定是乡政府干预了七里沟换鱼塘的事,他说:“那你快去吧。”便进了院里拿了烟叶搓烟卷,然后叼着蹴在院门口,看文成和哑巴在水塘游泳。哑巴只会狗刨式,脚手打着水花,把夏天义的烟头都溅灭了。

两委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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