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你走。”
张至深道:“你放手,老子不走了,老子就在你身边,老子当你的魔后!”
艳丽眸子倏而一亮,红光流溢,那魅惑了众生的容颜,同那黑袍之下的威严与冷肃,如同暗夜盛开的耶梦花,再也不见若有似无的仙气。
他成了真正的魔王。
他带着张至深坐在魔王的王座上,轻声道:“从此你我共享这魔界的天下,你有何不愿意?”
张至深心中一颤,望向面前如海般的魔官们,一双双暗红的眼都看着他,在一炷香前,他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他紧了紧握住南箓的手,什么也没说。
庆典继续,丝竹靡靡,灯花璀璨。
来自魔界三十二个部落的王一一上来恭贺,送上贺礼,表示愿臣服我王,可这其中有多少真正的愿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吉贝部落的琅邪王从部下手中接过一紫色锦盒,打开盖子,紫色锦缎上躺着枚红玉雕琢的玉璧,璧上花团锦簇,簇着中央狰狞的兽。
琅邪道:“此乃我吉贝伽罗玉所成之璧,名曰合倪,望我王笑纳。”灰紫的眸扫过魔王淡漠容颜,他旁边的魔后似乎走了神,一双凤眼却是好看得紧。
情报上说那是一只红毛狐狸精,确实有狐狸精的模样,又觉得哪里不对。
南箓瞟了眼那玉璧,神情更冷:“被繁花合围的倪郸兽,琅邪王好意趣!”
琅邪一怔,寒意冒了上来,南箓那一眼,目中的苍茫冷酷竟似曾相识,八千年前的炎弈,也这么看过他。
他并不畏惧那样的目光,笑得三分恭敬七分随意:“繁花乃是好,这玉璧之意,是被繁花困住的倪郸兽,还是被众花簇拥的兽中之王,全凭看玉之人如何看。”
底下有魔官们唏嘘,素来便知吉贝部落的琅邪王张狂,却也不曾想他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刚刚上位的魔王。
南箓道:“你的礼,本座收下了。”
上前收礼的却不是先前的礼官,而是着了一身灰袍的男子,双目漆黑冷硬,如同他的面容。
接过锦盒时,琅邪眯眼看这冷硬的男子,一个凡人身上,竟有如此重的戾气,似妖非妖,似魔非魔。
张至深从南箓叫他的第一声起便一直处于震惊状态,魂游天外,如今才看见欧阳复,心中不痛快,这个人的出现总让他感到不安,那冷硬的面容下,似乎隐了一个比死亡更大的秘密。
遍地开满耶梦伽罗的魔界之域,心中的邪念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