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指中的棋:“是何凶相,你可看清了?”
“我本欲看清,奈何术法浅薄,只见迷雾重重,未见其真面,但这绝对是你的大劫,待在蔷薇宫,此处有百年瑞气,阵法护山,说不定便能化险为夷。”
“我师父怎么说?”
“我问过了,但他什么也未说。”
“我也问过了,他什么都未说。”
“师兄知道了?”
“我并不知道,但既然师父什么也未说,那就是希望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可……那真是你的大劫,极其凶险,一旦过不去,性命危矣。”
“没什么可怕的,什么性命危矣,我都尝试过了。”他摸着那一处心口,似乎还在隐隐的痛。
何思担忧道:“师兄?”
张至深起身,伸了个懒腰:“时日不早,我该回去了。”
“你真的不留下来?”
“不了,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还有,以后不准随便算老子的命,老子的命数可金贵着,连自己都舍不得算,竟让你小子占了便宜去!”
何思低喃:“那是你自己不能算。”
张至深挥挥衣袖走到了门口:“师兄我先走了,这盘残局,若是有命归来,当应陪君下完。”
那背影走得极其潇洒干净。
何忆道:“既是命定的事,又怎能是躲就能躲得掉的。”
何思的背一僵,不敢回头,何忆从他身后绕到前面,温和如水的少年绽开浅浅微笑,低声问:“你说是不是,哥哥?”
何思不敢看他,不自觉地就倒退了两步,靠在身后墙上:“小、小忆……”
何忆双臂一伸,将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中间,二人距离靠得极近,何思紧贴着墙,只恨不得能挖个洞逃走。
那在人人眼中都是温和如水的弟弟咬着他耳朵轻声道:“以后不准这般关心那臭狐狸,哥哥的心中应该只有弟弟,满心满眼要只想着自己的弟弟,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他低着眸,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浑身无一个毛孔不在紧张。
何忆亲了亲他的唇,何思即便是浑身僵硬着,还是颤了一下,何忆便捏着他下巴,缓缓道:“哥哥在怕我?”
“没、没有……”
“那就抬起头来看着我。”
何思慢慢抬起头来,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都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只是何忆的神态中永远比自己多了一股温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