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告诉他们法律在我们一边,他们才是麻烦制造者和罪犯。”
“儿子,我知道你是对的,道理你不说我也明白。我知道宪法规定了什么。但你觉得后果会是如何呢?”
“我猜我们迟早会被捕。接着会有审判,我们会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进行抗辩。”
杰姬摇了摇头:“真要那么容易脱身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特权阶层长大的,”杰姬说,“至少六岁你父亲认了你以后,你就生活得非常优越。你根本不知道大多数有色人种是怎样生活的。”
“真希望你没这样说。”乔治被刺痛了,黑人社会活动家也常这么说他,这让他非常苦恼。“有个供我学习的富爷爷没有蒙蔽住我的眼睛,我知道这个社会正在发生着些什么。”
“那你就应该知道被捕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情况变得更糟会怎么办呢?”
乔治知道母亲说得对。自由之行运动所承担的风险可能比坐牢更糟。但他希望能说服母亲。“我已经上过消极抵抗的课程了。”他说。所有自由之行的参加者都是从有经验的民权活动积极分子中挑选出来的,都经历过包括角色扮演在内的特殊训练课程。“一个扮作南方乡巴佬的白人把我叫作黑鬼,他推我攘我,拽着我的大腿把我拖出房间——尽管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扔到窗外,但我没有作任何抵抗。”
“这个白人是谁?”
“一个民权活动者。”
“这和实际情况完全是两码事。”
“当然不是真的,他只是在扮演他的角色。”
“好吧。”但从语调看,乔治知道母亲说的是相反的意思。
“妈妈,肯定会没事的。”
“我不再多说了。你还想吃点烤薄饼吗?”
“你看看我,”乔治说,“马海毛的西服,窄版的领带,头发剪得这么短,皮鞋擦得可以当镜子用,你觉得怎么样?”乔治通常都穿得很体面,但自由之行运动者的穿着尤其需要令人尊敬。
“如果不算那只花椰菜一样的耳朵,你看上去棒极了。”乔治的右耳在摔跤时被摔得变形了。
“谁会想伤害这么一个优雅的黑人男孩啊?”
“你根本不知道,”杰姬突然生起气来,“那些南方佬,他们——”乔治惊慌地发现母亲眼中含泪。“老天,我只是在害怕他们会杀了你。”
乔治把手伸过桌子,抓住母亲的手。“妈妈,我发誓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