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惟宁拿出自己的手机,使用录音程序,将那段录音做了个备份,录完后对费英贤道:“费律师,我说话算话,代表我爷爷和黄家宽恕你,现在你可以走了,但在你走之前,要先留下一份供认书,签名留下指印。另外,如果以后法庭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需要传唤你,希望你能出庭作证。我就只有这两个要求,你可不可以做到?”
费英贤尽管非常不愿接受这两个要求,但值此关头,又怎能不答应?想了想,提出一个条件:“大小姐,我可以写下供认书,但我想在供认书里说明,我是被黄惟谦胁迫才不得以那么做的。”黄惟宁点头道:“可以。”费英贤道:“好,我立刻就写,但我的文具都在房间里……”黄惟宁道:“我陪你回房间,你写完拿给我就可以走了。”费英贤连连说好。
李睿道:“黄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等他写完,咱俩回去见黄惟谦,看他还怎么抵赖。”黄惟宁转目看向他,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许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徐达继续留在房间里看守梁根,李睿陪黄惟宁去费英贤的房间。
十分钟后,李睿与黄惟宁脚步轻快的走出宾馆,沿宾馆东门外面南北向的迎宾路走向南边那家快捷酒店。
刚走出宾馆没一会儿,李睿就打了个哈欠。
黄惟宁关切说道:“李先生,你好像从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李睿笑了笑,道:“没事,等办完正事再睡不晚。”黄惟宁感叹说道:“我爷爷被害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全是李先生你这个外人在忙里忙外,我们这些黄家人反倒是什么也没做,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羞愧得无地自容。”李睿安慰她道:“发生了这种事,谁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一个结果,还我大哥一个公道,黄小姐你不必多想。”
黄惟宁微微颔首,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道:“以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用再叫我黄小姐。我年龄婚姻都已经不再适合‘黄小姐’这个称呼,自己人听了没什么,被外人听到,要笑话我不知羞了。”李睿笑了笑,道:“好,那以后我叫你惟宁,社交场合再叫你黄小姐。你也不要再叫我李先生,叫我李睿就行了。”黄惟宁道:“这样合适吗?还有,我父亲他们不应该叫你一声叔叔吗?你毕竟是我爷爷的义弟。”
李睿道:“合适,我们不必按那个没什么意义的辈分来。何况,我也不想被三个老头子追着叫叔叔。”黄惟宁赞道:“你很开明,也很洒脱。”李睿笑着摇摇头,道:“你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