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根本不怕。”
“害,咱们这天桥什么地方,那些个人能来住?不过其实这自打林家搬走了,那院落也没出过事儿,也做了那么多的法事,便是有什么邪祟也都没了,应该能住的安稳才是。”
说说闹闹这么一通,打个岔就过去了。
铺子里铁门吱呀,来了客人,她坐在柜台边听着宁爷手中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镀金锡铁,荒金硝银,旧耳坠两对儿,二十个大洋——”
“成色不好,硝石一点,绿手镯子一对儿,四十大洋——”
“这位客人,共是六十大洋,您当是不当?”
听着崔先生那边的唱报声,洛萤耳朵一动。
当铺里的东西都是往那最低价格压,用词特殊,这荒金硝银指的是金银首饰,硝石一点则是宝石玉翠,今日这是遇上拿金银玉石首饰来当了。
因为天桥这居民混杂的缘故,大多是拿着衣衫来当,往往也当不得几个钱,这位主顾的生意在今天算是大的了,这六十大洋,足够一些家庭半年的生活费了。
成交了这个买卖,这金银首饰跟玉石镯子还是得单独收一下的,摺头徐先生带着票号入了库,洛萤继续坐着一下午,倒是没有别的生意上门了。
“对了宁爷,咱家的牌照银子是要什么时候续上?”
眼看着离年根一日近了一日,洛萤突地想起来,之前大伙儿跟她说过,这在京城开当铺都是有朝廷官府签发的牌照,每年上交五十大洋,有这个牌子才能继续经营下去。
“无需急,等到了年根官府的人自个儿就上门来收了,家家户户都得过年,这官府也得给底下人过年。”
宁爷开口说着。
“那便好。”洛萤点了点头。
今儿个是十月十五,这距离新年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前些时日收拾了库房的死当,特意休业了一天沿请了相熟的估衣铺,古玩行,钟表铺子,旧货铺,收首饰的揉儿行,各家都派了掌柜前来,各自看好的箱子在信封里写好价格投进箱子,价高者得。
投箱之后,诚和当预备好了三桌的饭菜,大伙儿一块吃完就当中开箱。谁出的价高这一箱子东西归谁,但无反悔,此乃当铺行业的“封箱”。
洛萤如今对当铺的各项事宜也都是上了手,对账查库写票样样都能干,平常的东西掌眼估价也是无碍的。
今儿个是大掌柜王小田的休息日,说是要跑一趟厂甸淘货。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