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褪下外袍,还不是因为东临王洁癖深重闻不得血腥气?”
“师兄,你少说两句。”我扯着二师兄的衣袖,小声劝慰着。
天后竟用“作风不端”,“水性杨花”形容我,我亦十分愤怒。
但眼下,容忌尚还陷于晕厥之中,我可不想同天后针锋相对。
天后一手捂着心口,琥珀色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歌儿,你竟由着你这作恶多端的师兄冒犯我!”
“是你咄咄逼人在先!”二师兄寸步不让。
“母后?”容忌悠悠转醒,半坐起身迷茫地看着软轿中梨花带雨的天后。
天后见容忌转醒,欣喜欲狂地冲出软轿,双手捧着容忌的脸颊,柔声细语道,“忌儿,你瘦了。”
容忌将视线停驻在我红肿的手腕之上,悄然推开天后,朝着我阔步走来。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询问道,“怎么弄伤的?”
“不知。许是不小心扭到了。”我如是答着,虽然对天后的态度十分不快,但我也不至于当着容忌的面,将天后供出。
“哎呦——”天后尖声痛呼,双手捂着脚踝,面容因为疼痛而拧在了一起。
容忌低声抚慰着我,“歌儿切莫放在心上。父王故去之后,母后哀伤过度,性情大变。大概还需要些时日,她才能走出阴霾。”
“知道了。”我将容忌推至了天后身前,示意他多关心关心天后。
天帝尚未故去之前,数万年一如既往地宠着天后,使得天后始终保持着少女心性。天帝故去之后,再无人宠着天后,她性情大变应当也是由这巨大的落差感造成的。
眼下,容忌是她唯一的至亲,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渴望在容忌身上,得到更多的关心也是合乎情理的。
容忌蹲下身,按着天后的脚踝,询问道,“扭到了?”
天后点了点头,“走不了路了。”
“追风,铁手,你们二人速将母后带回驿馆医治。”容忌如是说着,缓缓起身,轻轻揉着我肿胀不堪的手。
天后噤了声,由着追风,铁手搀扶进了软轿,琥珀色的眼眸里,蕴满怒火。
待天后离去,容忌强行掰开我的掌心,盯着我肿胀的手腕若有所思,“母后的仙力,何时这么强了?”
“何意?”
容忌并未回答我的问题,以神力疏通着我手腕上淤滞的血脉,“还疼么?”
“怎会不痛?我原以为你会保护好姐姐,看来,你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