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嘴上并未言说。
毕竟,容忌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再者,那绿衣仙娥体态甚是轻盈,容忌见惯了她臃肿的体态,突然瞧见袅娜的绿衣仙娥,眼前一亮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且歌还是破天荒地失眠了。
这一宿,且歌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容忌白日里那一记颇有深意的眼神。
容忌阖着眼,却是在假寐。他的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了尘道长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露馅,他也不好将了尘欲赠予且歌的生辰之礼提前告诉且歌。
翌日,天蒙蒙亮。
容忌刚起身,且歌亦跟着蹑手蹑脚地出了寝宫。
她衣着尤为轻便,一路小跑着出了寝宫,一边念念有词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一日一跑,十五天重塑小蛮腰。一天一斤,三十天瘦成白骨精。”
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再一次迷失了方向,呆立于云海中,找不到北。
再加之,黑盒子已然修成人形,同且歌的神识完全剥离。
这回,还真是没人能替她指条明路。
“为何我识路的本领,总不见长?”且歌郁猝地喃喃自语,一失足竟误入落凡尘。
嘶——
纵她神力深厚,但从九重天上坠落,一着不慎,还是扭伤了脚。
由于肚子太大,她怎么伸长脖子,都无法看到自己的脚踝。
正当此时,迎面走来一浑身散发着英雄气概的男子。
他身材魁梧,右肩上悬挂着迎风而飏的黑貂毛。
再往上看,他刀锋般冷漠的眼神,笔挺如刀的鼻,厚薄适中的唇,一下子便撞入且歌心坎中。
她再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双手紧捂着心口,心下腹诽着,莫不是墨染尘同祁汜合为一体了?
原以为,他为她而来。
不成想,他竟径直绕过了她,朝着她身后的娇憨女子走去,“街口风大,不是让你在家中好生休养?”
娇憨女子柔声道,“知道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
且歌并未回头。
她早已知道,墨染尘再也回不来,祁汜亦永永远远将自己锁在了虚无界。
她脸上挂着笑,可不知怎的,笑着笑着,就哭了。
“笨蛋,这么大了还能迷路。”
容忌匆匆而来,见且歌于人群中泪流满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