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的容忌,恨不得踹他两脚。
他缓缓起身,三千青丝垂于身后,面容冷清,美眸流转,但不见丝毫情欲。
我咽了咽口水,心生疑虑,这么个谪仙般的人儿,真的会对我下手?
容忌倏尔下了榻,额前青丝滑落,衣袍松垮,广袖翻飞,“还不起?是时候上早朝了。”
我郁闷地瞅着满身红痕,迟疑不肯起身,直至清霜在门外催了两三遍,这才硬着头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冲出寝殿。
啪——
我正想迈出门槛,一不小心却摔了个四仰八叉。
嘶——
我也没受伤,怎会连走路都如此吃力?
容忌大步赶来,从背后将我捞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体质还是这么弱!”
“我们服下的冷香丸,莫不是假药?”我困惑地看着容忌,试探性地问着。
“不是。”容忌迅速接话,脸颊上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最好不是,要是让我发现了端倪,我就把你吊在城门口暴晒!”我说着,挣开他的搀扶,反将身体靠在清霜身上,借力勉强走上朝堂。
清霜笑意盈盈地瞅着我指端的红痕,打趣道,“宫娥说,昨儿个寝殿中有女子低泣,一哭便是一整夜,还以为王从哪里抢了美娇娥来呢!”
女子低泣?一整夜!莫不是我?
我心虚地很,思忖着下了早朝入容忌的梦境一探究竟。
清霜继而问道,“王,身体可还吃得消?”
“吃得消吃得消!昨夜哭声不是本王的,是东临王的!”我连连将锅甩至东临王身上,“没错,就是这样!他因本王不理会他,暗自垂泪,哭了一夜,嗓子都哑了,娘儿们一样!”
“是,王说的是。”
清霜和清羽连连应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是不信我所言。
刚入朝堂,我就见芷柔身着麻衣,跪伏在大殿之下。
我淡淡扫过她面前血书,总觉她可笑至极。
她和扉烟虽为姐妹,但并无多少情谊。如今扉烟身死,她却做出这般情深意重的样子,还以血书要挟我,让我还扉烟一个公道,委实荒谬!
我在高位上坐定,这才命人将芷柔面前血书取至跟前。
芷柔以头抢地,声音极其凄婉,“我妹妹扉烟蒙冤至死,不可谓不凄惨,请王为妹妹主持公道。”
我置若罔闻,缓缓地从清霜手中接过血书,低低感叹道,“大将军竟如此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