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气的臊味儿从容忌身后传来。
我冷不丁地扫了一眼容忌脏污不堪的衣摆,转念一想,便觉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
容忌已是上神之体,根本不会有内急这种情况。
于是乎,我稍稍偏着头,瞥了一眼藏于容忌身后被封於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念着清心咒的年幼僧人。
他局促不安地缩着肩膀,身上砖红色的袈裟并未完全遮住内里的浅褐色僧袍。
再往下看,浅褐色僧袍似是被水渍浸透,色泽渐深。
容忌亦察觉到他身后僧人的异样,遂屏住了呼吸悄然移至一旁。
年幼僧人羞红了脸,只将瓦光锃亮的头低垂至心口处,窘迫地踩着自己脚下一小滩水渍。
到底是年纪小,被吓破胆失了禁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封於竟卯足了气力扑往僧人脚边,尿遁而去。
更合理地说,应当是遁尿。
我与容忌四目相对,均未料到封於会选择如此屈辱的方式逃脱险境。
“居然让他逃了!”
我死死地盯着僧人脚下的那滩水渍,义愤难平。
“罢了,来日方长。”
容忌叹了一口气,转而将我搂入怀中,轻抚着我微凸的腹部,“你没事就好。”
他的手刚触及我的腹部,腹中孕灵突然激动地蹭着肚皮,仿若在同他示好。
“小小乖们似乎很喜欢你。”
容忌勾唇浅笑,莹白的耳廓染上了粉粉的色泽。
他静静听着腹中孕灵的动静,面上虽无冗余表情,心跳却愈发快速。
由此可见,他应该也很喜欢小小乖们吧。
待念咒的僧人次第散去,身披雪白狐裘披风的南偌九风尘仆仆而来。
他拎着染了霜雪的药箱,忙不迭地冲进了茅草屋中。
“师父......”
南偌九双眸淬着泪光,一改往日里恬淡的性子,粗暴地将容忌推向一旁,转而将我紧紧搂入了怀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被南偌九勒得喘不过气。
“师父,徒儿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南偌九明溪般透彻的眼眸中满是庆幸,全然未发觉立于一旁的容忌黑成锅底的脸色。
我正纳闷南偌九怎会将我错认成药仙,突然忆起自己还顶着药仙的皮囊,遂着急忙慌地捻了个口诀,恢复了原样。
“北璃王?”南偌九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