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国道的路边,一辆草绿色的“大切诺基”旁,孙泽靠在前机箱盖旁,吞云吐雾的抽着烟,眼神呆滞且充满犹豫。
几天前的回忆再次浮现他的脑海中。
在孙老三第一天住院的那个凌晨,二阳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晃悠,被他发现后,马上掉头就跑。
可他一个社会闲散人员,怎么可能逃得出孙泽这个老兵的掌心。
“你觉得你家老三是被谁伤的?敌人?仇家?亦或者自己人!”
被抓到后,二阳的第一句话就是满脸戏谑的质问孙泽。
当听到“自己人”仨字时候,孙泽确实犹豫了,理智告诉他,这事儿绝对没可能,但是当他见到和自家弟弟一块办事的商豪却毫发无损时候,的确生出了疑虑。
“我告诉你,功高真的会盖主!现在全崇市,谁不知道虎啸公司之所以能够立足,少不了你这个炮手的存在,甚至不少人都说,伍北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如果没有你替他排忧解难,震慑宵小,虎啸就是一盘鸡肋,这样的传言,你敢说你没听说过?”
二阳似笑非笑的再次反问。
“去尼玛得!”
孙泽上去就是一记铁拳,直接把他的眉骨砸破皮。
“呵呵,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再问你,为什么孙老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选在这时候出事?而伍北又那么凑巧的带着其他人游山玩水?因为他知道王峻奇快要出狱了,而你俩本质上没有任何深仇大怨,他怕你出工不出力,最简单的方式不就是利用孙老三拉仇恨吗?”
“你可以怀疑我在挑唆,咱们打个赌,这几天我会在你们虎啸公司制造一起假火灾,到时候你自己看看,伍北一定是先关心完其他人,最后才想起你,我会趁乱把你们公司那个小财务绑走,届时你再看看,伍北绝对会让你放下手头的一切去救人,你在他那里的定位就是个打手,他不会考虑你的感受,更别说你家老三的死活了。”
二阳的话就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一点一点的在孙泽胸口剐扎,他明明很想反驳,可又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
犹豫中,他松开了揪住二阳的领口。
“咱们没仇没恨,我来找你,不过是希望你不要被蒙蔽,白白当了刀子,到时候你一个人牢底坐穿,而伍北坐享你拼命打下的江山。”
二阳很无所谓的甩了甩手腕子,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对着空气比划两下,那意思仿佛在说,我有能耐让你倒下,但没必要那么干。
直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