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受到连累,那便是半辈子的经营都没了。
就算是亲生女儿,他也绝不容许她来阻他的前程!
任元玉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发晕,听到这话,噙着泪望他,“可是何人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了?”
“何人?”
“承安王亲自警告的!”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若再有别的心思,那便从此禁足于府。”
听到这话,任元玉慌乱地爬起,膝行来到任运光面前,着急道,“父亲不可,不可。”
“女儿有办法的,女儿一定有办法。”
昨日在来围场的路上,确实是她鲁莽了,她应该寻个更好的机会,再在承安王面前露脸的。
但幸好那马车帷裳未掀,承安王并未见到她的面容。
她还有机会!
“只要我好好打扮一番,趁那苏珞浅不在时,让王爷识得我之容貌,他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
怕任运光不信,她双手拉住他的袍边,哭道,“我都想好了,苏珞浅入王府半年多,肚子也未有半点动静,于情于理,承安王多半会起纳侧妃之意,我此时出现,时机正好啊父亲。”
听到她这话,任运光神色微沉,似在思索些什么。
承安王大婚京中皆知,至今王妃肚子没有动静也是大家看得到的。
任元玉见他眸色松动,又再接再厉道,“父亲,承安王侧妃之位,必然也能给您带来助力。”
“吏部尚书之位空缺多时,女儿知您的意思,若是此事成了,那尚书之位不是探囊取物吗!”
任运光垂眸看了自己的女儿,眼眸微眯。
任元玉不说沉鱼落雁,但姿色确实尚可。
他想起自己最近这些时日以来,为了这尚书之位,人情走动多有频繁,但效果却十分一般。
若是自己女儿真成了承安王侧妃,到时在王爷跟前吹吹枕边风,那这尚书之位岂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任运光蹲下身,掐住她的脸,声音危险阴沉,“女儿要为为父出力,那我便当你是有这份孝心。”
“但你须得记住,此事只准成功,若是败了,那你这条命留着也就没用了。”
闻言,任元玉浑身一抖,心底有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
任运光最看重的便是仕途,但平日里在家中对她也还算不错。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阴森含怒的的表情。